“国公爷,若是天气晴好,照此行进速度,不出六日即可抵达南宁城下了。”一身戎装的杨畏知驱马上前,寻到兴致不高的沐天波身边。
“嗯,辛苦了。”
杨畏知看出了沐天波的不悦,出言劝慰:“国公爷,虽说此次东出的三千军士中有一千是我练出来的兵,但终究是按二爷的法子练的兵,军饷也是二爷给的,还有这些军士的亲属也多在枪炮厂做工……”
“我自是知晓,只是此行我倒是像出门郊游来了。”作为此行名义上的最高军官,沐天波发现自己明明身处军中却无法掌控军队,成了个充当门面的蜡像。
“嘿,你个臭娃子,走快点,老子的腿快踹你屁股上了。”相比之下,与军士打成一片的胡老二反倒更像是军队的主将。
“国公爷,来日方长,何必着急。”
“嗯,先到南宁再说吧,我就不信我沐天波领军打仗还比不过一黑皮细声的矮子……”
六日后,南宁城外。
陈邦傅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
城中官员超规格的出城十里相迎,为的就是给沐天波留下一个好印象。
沐天波也乐见如此,双方一时相谈甚欢。
“国公爷,还请往城内,末将已安排了接风宴。”
“好!畏知你去安排好在城外扎营之事,万不可舒心大意!”盛情难却,自己堂堂大明与国同休的黔国公,自是不能在大明国土上露怯。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沐天波留了一个心眼,特提到自己有大军,同时将心腹留在城外,以此威慑对方别想歪主意,那样没用,外头也有大将。
见沐天波痛快答应,大军也如他所愿那般驻扎城外不进城,陈邦傅脸色顿时更喜上三分。
之所以弄得如此盛大,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有黔国公在自己府上,他就不用担心对方大军乱动了。
夜,陈府举行的接风会上。
各怀心思的双方,听曲观舞又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末将有幸得见国公爷,方知什么是大明柱石,uu看书西南擎天柱啊……”陈邦傅丝毫不吝啬的将无数好话一骨碌的倒了出来。
沐天波许久未享受如此待遇了,一时高兴不已。
见对方满脸醉意,不似作假,也逐渐放开了戒备。
不由得在心中怪自己太小心,唉!都怪二弟。
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影响了,我这个直爽的汉子,内心竟也变得如此阴暗了。
杯未尽,酒又满。
快活地饮至深夜。
宴会上的众人已是醉态尽显,迷迷糊糊间,有人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响声。
“陈老兄啊,怎么还安排了爆竹,兄弟你挺会来事嘛,哈哈哈~”沐天波醉醺醺的没了姿态,搂着陈邦傅称兄道弟。
陈邦傅也没好到哪里去,上衣半敞开露出肥壮的身子,一手勾着一貌美舞姬,一手勾着沐天波,得意洋洋地乱晃:“老弟,我这叫待客之道,我这人啊,最是好客了……”
“是吗?那就不知道,陈将军欢不欢迎在下了。”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陈邦傅摇摇晃晃地抬头一看,被酒精麻痹的他看见了眼前的人在摇晃,还是拿着把白纸扇在摇晃,顿时把他逗笑了:“嘿,大晚上的天可凉着嘞,你拿个纸扇装个屁的风雅……”说完,他隐约看见那人收起了纸扇,捏紧了拳头。
紧随着,一盆冰凉的井水泼到了他脸上。
让他清醒了几分。
陈邦傅惶恐的看着眼前面露不爽的陌生青年:“你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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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白纸扇打开,露出了上面的五个金漆大字——“吾乃沐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