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周序川才带着醉意回来,沈时好让人先给他备了水,洗去身上的酒味。
等他从净室出来,又给他喝了解酒茶。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不是让你少喝点吗?”沈时好替他拭干头发,今天早上出门还叮嘱他千万别喝太多的。
周序川揉了揉眉心,搂着沈时好的肩膀,将头靠在她的颈窝,“我没喝多,他们都是多年没见的长辈,敬酒的时候没法推托,金城的酒一点都不输给余州。”
沈时好哭笑不得,“早些休息,明日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
“娇娇,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周序川抱着沈时好靠在长榻,“你猜我今日在军营见到什么了。”
“我在听呢。”沈时好道。
周序川一双乌黑的眼睛出奇明亮,他说起今日见到的北山军营,“北山侯带我去兵器营了,我没见过这么制作精良的兵器,而且看着虽然差不多,但和我们平日的兵器有细微的差别,这差别……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他突然坐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纸笔,画了一个弓弩,“你看,我们常见的弓弩最多只能三发,但这个弓弩能连发十箭,且力量惊人,发力又小,还有这个……”
周序川连续画了好几样兵器,有的他都还不明白是怎么用的。
沈时好原本只是凑趣地看了几眼,但在看到后面的兵器时,她神情一凛地坐起来。
“这些……都是你今天在兵器营看到的?”沈时好问。
“余州有这样的兵器吗?”周序川低声问。
“没有。”沈时好摇头,“我甚至都没见过这样的,不知道怎么用。”
周序川说,“这个据说是手炮,这里一拉扔出去就能炸死敌方,还有这个……说是火炮,但还没实际用过,需要反复试验。”
沈时好恨不得现在就去兵器营见识这些兵器,“没听说北山军营出了制造兵器的大人物啊。”
“虽然北山侯没明说,但我听周霖宇的意思,应该是跟周碧有关。”周序川说。
周碧?居然是她。
难道是她小看周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