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叫嚣的东汉一行人,转瞬间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只剩下唯一的一名小兵,瘫坐在地上,看着副将以及同伴的尸首惊恐不已。
如此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可谓是将上京而来的几名少将看得瞠目结舌。
不知道哪位少将喃喃了一句,“这安平公主还真是对自家人狠,对外人更狠啊!”
何鸿烁和张文韬默默对视了一眼。
虽然二人均没说话,但是在这一刻却是心照不宣地思索着,如此比男人还要狠厉上几分的颜姑娘,当真需要他们保护吗?
“颜姑娘,剩下的这个如何处理?”刘子安询问道。
白朝颜看向那依旧颤抖不止的东汉小兵,“带着你们副将的头颅,回到你们东汉的营帐去,告诉你家主将,无论是北齐亦或是大梁,从不怕战!更不惧战!收起你们那些龌龊的小心思,胜负输赢战场上见分晓!”
刘子安听着这话,顺手将东汉副将的头颅捡了起来,如同扔垃圾一般地朝着那东汉小兵扔了去,“还不拿着头颅赶紧滚!”
东汉小兵似是真的被吓傻了,颤抖地抱着自家少将的头颅,于地面上挣扎了许久,才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东汉营地。
主营帐内,东汉主将公孙贺正看着摊开面前的沙盘愁眉不展,就见其独子大步而入,抱拳鞠躬,“父亲。”
公孙贺看着面前的沙盘不曾抬眼,“可是找到人了?”
公孙骁垂着头,静默了片刻才道,“不曾。”
“废物!”公孙贺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沙盘上,怒视抬头,“这么长时间,连几个人都找不到,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公孙骁面对父亲的盛怒,不甘心地道,“白家男儿素来狡猾……当初明明已被儿子全部围困在了其中,镇国公却以手足做诱饵误导儿子,为了带着其他人逃命躲藏,甚至不惜眼睁睁看着手足被生擒,此等阴险狡诈,儿子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奇怪……”
公孙贺看着满口狡辩的儿子,头疼不已,“镇国公能带着白家人镇守大梁数十载,自并非善类,眼下北齐上京已派来援兵,大战一触即发,只有提前抓到镇国公一行人,咱们东汉才是握住了一块免死金牌!”
说话的同时,他微微垂眸,再次看向面前的沙盘。
镇国公已带着白家其余男儿钻进附近的山林多日,本以为只要将其死死地困在其中便可瓮中捉鳖,可一晃半个月有余,他们用尽各种办法,别说是抓到人了,就是连个人影都未曾看见。
公孙骁却不甚在意的劝说道,“父亲莫要心急,白家男儿被抓的抓,被困的困,只剩下白朝颜那个不懂武的黄毛丫头根本不足为惧,就算此番上京派七皇子前来支援,那也是……”
“报——!”
营帐外忽然的急呼声,打断了公孙骁的话,“主将,前去大梁营地的人回来了。”
公孙贺抬眼道,“让人进来吧。”
很快,一个浑身是血,战战兢兢地小兵便走了进来,在看见公孙贺的瞬间,连忙跪在地上将刚刚在大梁营地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梁人凶残至极,一声令下便杀了副将和所有人……”那小兵浑身颤抖不止,一直抱在怀里的头颅也跟着滚落在了地上。
公孙贺看着他贴身副将死不瞑目的头颅,怒发冲冠,目眦欲裂。
北齐的人怎么敢!
公孙骁咬牙询问道,“是谁如此大胆,敢对来使下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