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以通过一次一次的追杀他们来磨砺自己。”
“但也只有十年的时间!”
宁潇语重心长道:
“若你十年的时间都杀不了他们,那只能说是天命,便回来吧。”
司徒明朗重重点头:“小()
姑父你放心!不用十年!”
“最多五年,我必然能手刃这两个贼子!”
……
“明朗……我的孙儿,你一定要去么?”
徐夫人紧紧握着他的手,满是褶皱的脸上,老泪纵横。
“祖母!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我爹报仇的!”
徐夫人痛心道:“可是祖母担心你啊!”
司徒敬城同样忧心仲仲,但却郑重道:“身为人子,杀父之仇,又岂能不报?”
“明朗,你去吧,祖父不拦着你,但,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记着,事可为便为,不可为,便归!咳咳……你记着了么?”
“孙儿记下了!”
司徒明朗重重点头,旋即看向来为他送行的宁潇,司徒锦绣,红鸾,苏映雪,司徒琬,司徒明嫣,一一告别。
司徒明嫣走到司徒明朗面前,脸蛋上垂了两行清泪:“你,你不要怪娘,她…她……她怕你恨她,所以不敢来送你……”
司徒明朗点点头,没有说话,朝临国府最后看了一眼,旋即翻身上马,骏马嘶鸣,顿时狂奔而去。
“明朗!”
司徒明朗刚走,许思宸便跌跌撞撞的从府门里冲了出来,望着一重重马蹄烟尘,嚎啕大哭。
“你还是怪我,临走时竟然都不愿意见我一面……”
“娘……”
司徒明嫣抱着许思宸,母女两人哭在一处。
众人见此,亦皆垂泪。
司徒明朗离开不到一个月,历经丧子,离孙,徐夫人便卧病在床,药石难继,弥留之际,一直唤着擎天,擎海,明朗,明朗……
一年之内,临国府三度举哀,悲郁的气愤浓郁如烟,始终朦胧在众人头顶。
只在一年之后。
司徒琬成婚,喜庆的气氛才再次飘进临国府中。
司徒琬嫁给从五品官员礼部员外郎郑大人之子。
不久后,收到了司徒明朗的信。
说他已经到了南疆,游历了三个小国,却依旧没有找到雌雄大盗的踪迹。
但请祖父祖母放心,他一定会手刃仇敌的!
司徒敬城看到这里,便忍不住眼眶湿润。
可怜的孩子,他还不知道他慈爱的祖母早已经逝世。
如今司徒敬城七十有五,已是满头华发,历经丧子丧妻之后,反而看得开了。
这一日,他望着大乾太祖皇帝御赐匾额,感慨颇深。
什么临国府的三百年荣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他现在只求司徒明朗能早日平安归来,然后把临国府的世袭爵位传给他。
自己这一生的担子也算是了结,九泉之下,也无愧先祖了。
司徒明诚已经八岁了。
依旧不会说话。
但好在十分乖巧,比司徒明朗小时候上房揭瓦的顽皮相比,那是可人多了,学书学字,亦有所成,这让苏映雪颇为欣慰。
司徒敬城对这个先天顽疾的孙子,同样十分喜爱。
如今家里的一切事宜他都不管了。
每天只干三件事,吃饭,睡觉,含饴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