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邽城外,汉军大营,此刻正有千余士卒正在校场操练武艺,杨清在柳隐等人的陪同下一边观看军士操练,一边巡察着营垒工事。
此处大营在原先魏军营寨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和改装,不仅多修筑了数十间营房,还增添了界桩、鹿角等大批工事,整个营垒布置杨清都是按诸葛亮所传授的兵法来施行的,防御较之原来的魏营自是有了个很大的提升。
经过这些天的征调和招募,杨清所定下的四千兵额已然招满,除前部一千骑兵之外另外三部都是步卒,由于里面有近一半的老卒,因此州兵虽才组建,但以老带新之下已经形成了不小的战力。
“不错,这些长矛兵操练起来倒是像模像样啊。休然,这些天汝做得甚好。”杨清指着校场中的军士满意地说道。
一旁的柳隐微笑着应道:“使君过奖了,长矛的训练本就比刀盾弓弩简单,又有老卒充作什长、队率、屯长这些低级军官,所以新兵们才能这么容易上手。”
“嗯,骑兵那边训练的如何?”杨清又转头对另一侧的陶珙问道。
陶珙抱拳道:“回使君,陇右善骑者果然众多,卑职手下的一千骑兵竟有半数会骑马,所以这些天操练下来进度也不算慢。”
顿了一顿,续道:“只是战马还差不少,尚不能做到一人一骑,很是影响军士训练。”
“这你放心,吾已命陇西太守游楚再送一批良马过来了,陇右凉州本就盛产良驹,如今我汉军在北地站稳了脚跟,就再也不用担心马匹问题了。
州兵精骑不但要做到一人一马,日后还要做到一人双马,甚至一人三马也犹未可知。”杨清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
陶珙也深受感染,神情颇为激动。杨清又道:“不过某只叮嘱汝一句话,一定要将这一千骑兵给某训练成一等一的精锐。”
“还请使君放心,卑职绝对不会辜负使君的信任。”
杨清听了很是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了陶校尉,吾已上奏朝廷表汝为中郎将,从今往后汝就是我雍州的中郎将了。”
这是他与陶珙早就约定好的,只要陶珙将骑兵组建完成,杨清就会擢升他为中郎将,如今正是兑现承诺之时。
陶珙闻言大喜,躬身下拜,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使君,珙敢不效犬马之劳,竭心尽力,操练士卒,以报使君知遇大恩。”
“不必多礼,这是你我在成都就已约定好的事情,我自当守约。
再说君之才干我已尽知,君做个中郎将是绰绰有余的事,不说中郎将,日后就是进位将军也是大有可能的啊。”杨清将陶珙扶起,大笑道。
正当陶珙还要说几句感恩戴德的话时,一名小吏忽然从远处跑来,朝杨清拱手道:“启禀使君,杨别驾请您赶快回府。”
“何事如此着急?”
杨清认得此人是杨戏手下的一名书佐,见他气喘吁吁,想是一路从城内飞奔而来,心中一凛,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书佐回道:“回使君,新任天水太守张嶷已到城中,杨别驾请您回城会见。”
“伯岐来了?”杨清惊喜交加地说道:“真是太好了,某正等着他呢。”又对柳隐道:“休然与我一同回城,你也与伯岐也有两年未见了吧?”
“是啊,自建兴四年调到汉中之后,我就再未见过伯岐。这下好了,咱们这些故人总算是又聚到一起了。”柳隐也是颇为高兴地说道。
一进刺史府大门,杨清就看见一堆人聚在前院,领头一人正是杨戏。他身边有一皮肤黝黑、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定睛看去,不是张嶷又是何人呢?
“伯岐。”
见到昔日的左()
膀右臂站在面前,杨清不禁高兴地喊出声来。
张嶷也连忙上前施礼下拜:“嶷见过使君,数年不见,使君一向可好?”
“好,我很好。倒是你在越巂镇守多年脸都变黑了,足见你常常外出没少遭受风吹日晒吧?”
张嶷微笑道:“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越巂郡是使君的心血,嶷从使君手里接过自当要将它看好。”
“不止是我的心血,也是你们的心血啊。”
想起当年在南中的往事,杨清也不禁万分感慨,又道:“还真有些想念南中那些故人啊!”
“使君,南中故人可不止伯岐一人,您看这四人是谁?”杨戏一边说话,一边从人群后面拉出了四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