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那男子声音颤抖,言语之间极尽怒意。司南溪虽不想挑事,但面对不讲理的人,他也从不手软。
话音刚落,那人大手一扬,将手中的青木色长弓扔给身旁的随从,夜幕中快步奔来一袭锦衣狐貂之人,看模样似乎比司南溪要年长不少,腰间空挂着一把刀鞘。
想必鞘里的刀连着箭矢在进宫前一并收了去。只是良歧家的规矩,弓不离身,估计宫里的守备官也没为难他们,主随客便,收了其余武器便放行了。
不等司南溪开口辩解,黑夜里,那人的拳脚如暴风骤雨一般迎面袭来。司南溪在灵力修为上的实力不算顶尖,但论拳脚功夫,他倒也不怵。
片刻内,那人向司南溪不知道攻了多少次,司南溪一一将其化解。飘雪的夜晚,二人化作了两道残影,一青一灰交织在了一起。
拳脚相交,一阵阵闷响不停地传来,那人挨了司南溪数拳,但司南溪毕竟年轻,修为尚浅,顾得了速度,顾不上力度。
灰衣男子用自己几十年的灵力修为,硬扛了几拳几脚。起初还占尽主动的司南溪慢慢落了下风。看書菈
趁司南溪短暂的懈怠,那人闪到侧方,反手扣住司南溪的双臂,司南溪用力挣扎,却发觉自己灵力不畅,使不上力无法动弹。
“别以为换了身衣服我就认不出你了,整个太平宫只有五殿下养过白狐,呵!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畜生,早就耳闻司南洲那个被废的五殿下,纵情声色文不通武不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打司南溪来中原异荒以来,虽不说一直养尊处优,可也没受过如此侮辱!内心里一股沸腾之气应运而生。
“不说话?那便随我去喃帝跟前,好好说道说道此事。堂堂司南洲五殿下,趁人醉酒,差遣异兽迷乱未出阁的女子!我倒要看看喃帝要如何给我良歧茂一个交代!”
司南溪唇角泛起一丝冷笑:“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天地雷风,一身一物,皆有取向,本之自然,是名真体,无有定实,水幻万物!起!”
言语间,被死死擒住的司南溪双臂微泛蓝光,一股水流浮在小臂之上,良歧茂手心一滑,被挣脱开来,司南溪扭到良歧茂身后,双手扣腕,右脚踏背,反将其制服。
“良歧族的人,嘴上功夫可比手上功夫强多了。离了弓,连我这种‘废物"都打不过,那你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司南溪略带讥讽地望着被自己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良歧茂。
“呼呼…哼…”
良歧茂喘着粗气,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司南溪十五岁便去了军中,战场擒敌的拳脚功夫十分熟悉。
良歧家的人精于弓箭技艺,疏于近身搏杀。再加上这良歧茂轻敌,被司南溪拿下也就不足为奇。
“你捆我一次,我捆你一次,咱俩扯平了,先前那事你要是愿意听我解释,我就放开你,如何?”
出了心中的恶气,一码归一码,司南溪自知这事自己不占理,想顺势给良歧茂一个台阶下。
良歧茂修为境界要略胜司南溪一筹,可没想到在与他的对峙中着了道,内心正是又急又躁,只想着松开以后狠揍他一顿,随口应道。
“好!我听你解释!”
卸了灵力,良歧茂被扣住的双手逐渐恢复知觉,司南溪退远两步,朝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