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
*此章节为上次更新拔毒下的大改章节之一
捧了盒子的雁五刚刚出门便碰上了站在门外的薛言,俩人对望了一眼,皆是神sE复杂。
雁五的眼圈还泛着红,低下头匆匆行了一礼后便疾步离去。几个深呼x1后,雁五将心中的难过迅速掩埋,微昂首攥紧手中的盒子,坚定地朝药园走去。
她是娘子的剑,是娘子的盾,娘子的意志便是她的意志,她的软弱除了娘子,谁也不能瞧见。
“去洗把脸吧,都哭成小花猫了。”沈鸢抹去雁六脸颊的泪,顺着动作正好瞧见门口的薛言。
“不是说我一会儿就回来的吗。”沈鸢微笑地面向他。
薛言静默地瞧着她。
雁六抬手胡乱抹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人。沈鸢也没让她继续尴尬,拍拍她的肩吩咐道“去吧。”
等雁六走后,薛言无言走近,将沈鸢搂进怀里。
“谢谢。”温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沈鸢微征,随后低下头,笑着靠上薛言的肩,紧紧回抱了他。
清风送入怀,明月知我心,真好啊。
贺老是个医痴,拿到了伽蓝水后又是马不停蹄地研究了一番,连夜敲定了薛言的治疗方案,自天明才歇下。
早就得了吩咐的小童待时辰一到,便将那熬得浓浓的药汁倒入碗中,代替贺老跑了一趟。
“贺老吩咐了,此药晨起时喝一碗,日落时喝一碗,郎君便无虑断药的影响了。”
这拔毒的第一步便是断药,沈鸢自是没忘那困生若一日不服便骨痛难忍的危害,听小童如此说心下也松了口气。她转头吩咐雁六去一趟厨房,让他们晚上加个烧鹅,又让雁五去库里起了两坛石冻春给贺老送去。沈鸢想谢贺老费心,但也清楚老怪最烦谢来谢去那套,倒不如还不如弄点好菜,上点好酒方是对症下药。
瓷碗入手还带着灼热的温度,h黑的汤水散发着浓郁的药香,轻舀一汤匙入口,瞬时,薛言那JiNg致的五官便挤做一团。
苦,当真是苦极了!只一口便让他舌根发麻,喉头缩紧,还掺杂着一GU辛辣,滋味怪异的很,让人着实不敢再喝第二口。
薛言喝的愁眉苦脸,沈鸢却在一旁眉开眼笑。
贺老怪的汤药有多难喝没人b她更深有T会,作为以往老怪荼毒的目标,见老怪终于折腾别人去了,沈鸢自是乐见其成,只差没手舞足蹈。
薛言好不容易从汤药的杀伤中缓了回来,抬眼却见这小混蛋在一旁幸灾乐祸,蓦然想起与她初见那晚在马车上他笑她喝完药后的暴躁模样,这厮上来便堵了他的嘴,叫他共尝过那古怪味道,自此搅地他心绪不宁。
思及此,薛言也不客气,伸手把她扯近,一低首,便直奔那娇nEnG的红唇而去。
沈鸢见他如此,哪里不晓得他的意图,只笑着左躲右闪,不让他得逞。
与她亲热过几回,薛言愈显得轻车熟路起来。
他索X箍了她的纤腰将她拎起坐在自己的膝头,顺着她的蛮腰轻轻一掐,沈鸢只能尖笑着软了身子,薛言顺势凑了上去,准确叼住她的嘴,势如破竹,与她嘴中那温软香滑的小东西已是贴身相戏了。
沈鸢见他J计得逞哪能甘心,坐在他膝上不老实地乱晃着,企图摆脱他的钳制。
薛言早知她不会老实,托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滑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更是压着她的脑袋封Si了她的退路。
沈鸢这回直接从膝头坐上了大腿,完完全全没了后路,嘴里发出微弱而模糊的抗议,没好气地捶了薛言两下。
一旁的侍nV们早已知情识趣地退下,薛言抱着她肆意地亲着。她的舌头简直是四处逃窜的小鱼,而他则撒下天罗地网,任她如何四处逃窜游走终是将它网住,逃无可逃。于情事方面他虽无甚经验可学习能力极佳,沈鸢当日是如何调戏他的如今倒是悉数还报了回去。
嘴里的那点苦在这浓情蜜意里倒也算不了什么了。
薛言一路攻城掠地,沈鸢溃不成军只好举手投降,叫他亲个心满意足。那俊脸上的餍足与得意让一惯沉迷美sE的沈鸢都牙痒,恨不得啃上一口。
最可恨的是她一路丢盔弃甲,最后软趴在他肩头呼呼喘气,耳边却是他一声戏谑的笑:“一报还一报。”沈鸢气哼一声,“我看郎君的心眼也没有大到哪里去。”
他竟还惦记着马车上的事,如此小气!
薛言抬手轻捏她的下巴,再啄一口,“我曾说过要与娘子亲自算算这笔账,如今不过是言而有信罢了。”
呸!与哪个的言而有信!世家子弟也学会了满口歪理!
沈鸢不与他争辩,从他腿上跳下,将那碗散了些许热度的药重新放到他面前,“如今温度正好,郎君且快喝了吧。”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薛言索X捧起汤碗一口气灌了下去,那苦涩滋味让薛言连拿碗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雁双先前早有眼力的备好了石蜜,沈鸢捻起一块塞进他的嘴里,“郎君予我苦,我却还君甜,可见还是我大度。”沈鸢刚刚被他将了一军,自然要从嘴皮子上找回点场子。
薛言反手一捞,又将沈鸢圈进怀里,顶破朱唇送进一块甜蜜物什,“既与四娘共苦,又怎能不同甘?”
啧,小郎君学坏了,竟连油嘴滑舌都学了三分去,以后怕是不好随意调戏了。
沈鸢含着石蜜思忖道。
这几日薛言吃药吃的不开心,沈鸢的心情也不算美丽。
“砰!”厚重的账本摔在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沈鸢一甩笔丢进墨洗里,拿起一旁的团扇拼命地扇着,“不看了,不看了,看的脑壳疼。”
进了六月,这天气愈发热了起来,窗外的蝉鸣也是一日噪过一日,“滋哇,滋哇……”叫的人心烦。沈鸢是个很怕热的人,她早早叫人凿了冰却依然挡不住这一身黏腻的汗,本就Ai洁的她心中更如火上浇油,脾气暴涨。
“怎么了?”一走进屋的薛言就见她这幅怒气腾腾的样子,疑惑地问她。才一会不见,怎就这么大脾气了?
薛言的手里本还有一些人,但因为南逃匆忙,人数越多目标也越大,他只能分了一部分人出去各自隐蔽。昨日他和沈鸢便商量着把他没来得及南下的那部分人就近隐入沈家散落在各地的商号里。刚刚他就是和晏清、白祁说这事去了,叫他们配合着沈家一同联系人。
“外面知了太吵了,账本也很烦。”沈鸢慵懒地靠在凭几上,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薛言瞧她这幅小模样,有点想笑,但也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