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恒讨要雪颜若说全是因sE冲动怕是没有几个人信的。
他或许会因雪颜的美貌而意动一时,但雪颜这类人在他看来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终究是令人摆布的玩物罢了。玩一玩,逗一逗可以,却不值得上更多的心。然而人X最不缺一个“贱”字,这令人摆布的玩物他没有得手反而被沈鸢截了胡,而张沈两家素来不对付。只怕是得不到的心痒和长期被沈鸢强压一头的怨气促成了今晚这一出。
而最难以捉m0的是沈鸢的态度。
沈鸢此人看似风流轻浮,却从未见过有哪个小郎能多沾她半片衣角。如今这一出是真的动了春心,与这戏子情投意合?还是出于同张富恒一样的对抗心,这戏子只是两家间博弈的棋子?
有人沉思也有人不入心,如那秦三,是南风馆的常客,家中更是豢养了诸多娈童,连今日赴宴也不忘带两个出来。经过刚刚那一出,他此刻正满眼y邪地打量薛言。
在他看来张沈两人为这么个尤物相争是人之常情,瞧瞧这脸蛋,瞧瞧这身段,还没扒了衣服他的胯下就y挺了。
他咽了咽口水,急吼吼地扯了身旁一青衣白衫的少年入怀,一阵乱m0,暂泄yu火。
可惜他不敢和沈鸢对上,之前他也一样看轻沈鸢,但明里暗里吃了几次亏后也就学乖了,不敢轻易招惹她。也不知沈鸢对这小郎的新鲜劲什么时候能过去,到时候再去和她打个商量,也好让那戏子尝尝另一种极乐滋味。
秦三那SaO扰的目光险些让晏清暴起,一旁的白祁连忙拽了他的衣袖,低声提醒他别冲动。
面对秦三,薛言选择X地忽略,倒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抬头一瞬间他捕捉到一道目光,正是那被搂在秦三怀中的少年。
那少年见t0uKuI被人撞破,眼神一闪,随即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但薛言却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妒sE。
他在嫉妒什么?薛言皱眉思考。
张富恒被当众下了面子此刻正脸sE铁青地猛灌着酒,何家六郎举着酒盏过来劝慰他,“不就是个戏子嘛,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沈鸢现在正新鲜着,不撒手也是正常,待过了一段日子没准她就腻味了,你再去讨要也不迟嘛。”
“再退一万步,如富恒兄你这样的才俊,还愁找不到更好的吗?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张富恒稍稍气顺了些,但脸sE也没有好看多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就在这时,沈鸢开口了“看来富恒兄是恼了我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沈鸢苦恼状,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玉晚香说到“不若玉姐姐代我向富恒兄说说好话?”
玉晚香只笑着捏了捏沈鸢那张水nEnG的脸,随即拎着裙角施施然走至张富恒身边,“不知妾可有这个荣幸?”
“那是自然,都知快快请坐。”
这回连张富恒都不明白沈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一旁暗中观察的众人险些喷酒。
这可是给了张富恒天大的颜面!怎得,这、这又改向了??
吃瓜的人们挠挠自己的脑袋,表示实在看不懂现在的发展。
连张富恒自己都没有想到,沈鸢竟会请玉都知来为他作陪。
他看向首座的沈鸢,只见她笑意嫣然地朝他举了下手中的酒盏,随后一饮而尽。
张富恒此人虽心x狭隘,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清楚以自己的脸面是绝对请不起这大名鼎鼎的玉都知的,如今见来是沈鸢对他明显的示好了。
顿时他脸sE大好,享受着其他同行羡慕的眼光,愉快地捋着自己那两撇胡须,之前对沈鸢的那些不满也连带着消了不少。
“到底还是个h毛丫头”,张富恒心满意足地抿了口酒,将沈鸢的示好当做心有顾虑,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突然的剧情转变众人琢磨了会,想来想去也只有沈鸢还不想和张家撕破脸这个理由说的过去了。
不管两家有什么打算,反正一旁看戏是错不了的,喝酒喝酒。
宴会继续热闹起来,仿佛之前的隔阂从未发生,欢声笑语依然粉饰太平。
原先过来劝慰的何六郎见美人素手执壶替张富恒满上,此刻是又羡又妒。本以为被下面子的人此刻又被高高捧起,峰回路转地让人应接不暇,一个雪颜换一个玉都知怎么看都是张富恒血赚,当真是好造化啊。
何六郎到底还年轻,心中所想的脸上便表现出了七八分。张富恒也不戳破他,只脸上得意更显三分。
玉晚香身上的香气一丝丝地钻进张富恒的鼻孔里,他凑近玉晚香深x1了一口,清冽的香气立刻充盈了他整个鼻腔,这种略带清苦的香气b起甜腻的味道更让人上瘾。
张富恒家中本就有做香料生意,一闻此味他便知道这香乃上品。他不由赞叹“玉娘子身上的香为何名,香气宜人,实为佳品。”
“此香唤作【晚香】。”
“哦~”张富恒笑道,“与娘子同名,可是娘子自己所配?”
玉晚香捂嘴轻笑道,“张郎说笑了,妾香道只算寻常,怎能配出这样的好香,此乃他人所赠之物,妾实喜Ai之。”
张富恒点点头,不再多问,想来怕是哪位官家郎君送的。赠香这种事一直都是贵族们热衷的,视为一种雅事。一张独特香方,名贵的香料,若能博得美人一笑对于这些官家子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夜宴酣畅,歌舞无尽。
薛言今日演的是《凤归云》。一曲演完不由有些气喘,额上的汗珠将脸上的脂粉微微晕开。他抬头便瞧见沈鸢正托着下巴两眼晶晶亮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热,绯红爬上耳尖。
薛言走回自己的位置,下一个表演的正是原先那秦三怀中的青衣白衫少年。
两人错身而过,薛言明显又察觉到他那种妒意的目光,略一蹙眉,回归到自己的座位。
那一少年开嗓歌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歌声哀婉,如泣如诉;明眸含波,我见犹怜。宽大的秀袍随着袅袅的丝竹上下翻飞起舞,竟也有几分飘渺风流之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少年唱的是《越人歌》。歌声玉润珠圆,身段轻盈,已有雪颜珠玉在前也未落得逊sE。
“秦三,你这宝贝可是借歌对你表情呢,可莫要辜负人家啊。”坐在秦三旁边的一青年揶揄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得了美人的表态,不管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都让秦三得意不已。
旁边的一些乐工们也在窃窃私语。
“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