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壮怂人胆,姚二肚中酒水哐啷响,而平时积攒的怨怒忍不住开始往外冒。不过姚二潜意识里还有对沈鸢的几分畏惧,不敢直接怼上沈鸢,只好挑衅挑衅她这位“新宠”。
男生nV相有人喜Ai自也有人厌恶,如姚二这般长的五大三粗本也瞧不上薛言这般JiNg致容貌的,在他眼里,薛言便是那吃软饭的小白脸,银样蜡枪头。
“我看他那小J仔怕是连你那门都进不了,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张兄吧,想来他那后头可b前头来的好用多了,哈哈哈哈哈。”
一听此言沈鸢还未发作,晏清已是火冒三丈。
自家小郎君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侮辱,这般日子何时才是个头!站在他身旁的雁六瞥见晏清yu起身的动作,不动声sE地抓紧他的肩膀将他强行按下。
“放开我!”晏清低呵,竭力挣扎扭动。这nV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怎的力气这么大!
雁六没有理他,在他后背就啪啪点了两下,这下别说是动弹,连嘴也张不了,只能狠狠地瞪着雁六,却得到一个挑衅的眼神。他从雁六一张一合的口型中读出四个字“老实呆着!”
姚二明借酒发疯,众人又等着一出好戏。本以为能欣赏到沈鸢冲冠一怒为“蓝颜”的模样,谁又料到本在一旁默不出声的薛言却先开了口。
“奴自是b不上姚郎君,奴伺候娘子一人已是尽心竭力了,不似郎君遍赏群芳,好生威猛。”
薛言话音刚落,沈鸢先带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余一g娘子不少窃窃偷笑起来。
这话明面上夸了姚二不假,可姚二虽生的高大威猛,偏偏是个好sE之辈,早年荒唐事做的过多,将底子掏了个g净,如今依旧sE心不改却多半力不从心。同他有过关系的芳客明面上还要劳累与他做戏,私下里更是忍不住埋怨吐槽。前个月姚二还在团玉馆的俏环儿身上闪了腰,让广陵半个红粉圈嗤笑甚久,薛言藏匿于yuNyU阁自是对姚二的“英勇事迹”有所耳闻,如今夸他威猛倒透着浓浓的讽刺。
姚二此刻脸sE又红又青,他如何也没想到一个靠nV人的小白脸竟敢如此讽刺于他,当真以为傍着沈鸢便可无法无天了么!怒瞪着双眼踉跄地朝薛言走去,却在靠近薛言时被雁三拦了下来。
沈鸢也没料到薛言会来这么一出,大笑着拍手道“姚兄这是做什么?姚兄威猛众人皆知,我家雪颜夸赞两句也不必如此激动。难道姚兄竟变得如此谦逊,连夸奖的话都受不起了?这谦逊过了头可便不好了,姚兄威猛当之无愧啊!”
姚二一口气被沈鸢的话堵在x口,把脸憋得红的发紫。
他若认了薛言这句夸,那么明日整个广陵都知道他被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下了面子;他若否认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不行!
姚二考虑了一会,左右都是丢面子,雪颜不过是个贱人,待沈鸢腻了他,他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可事关男人的尊严却不容有失。姚二按了按额上的青筋,哼了一声甩手坐下狠狠灌了一口酒。
见姚二没能闹得起来,围观的不少人顿时觉得没劲,不过本就没指望姚二能在沈鸢那得到什么便宜。沈鸢那嘴,是带了毒的马蜂尾刺,你若和她相争,她一戳一个准能把你活活气Si,怕是整个广陵没人能在她嘴上讨几分便宜。倒是雪颜是这般X子让不少人重新审视起来。
玉晚香捂嘴看着这场没能继续下去的闹剧,眼下这对薛言倒是有几分顺眼了。这俩人一个牙尖嘴利,一个绵里藏针,倒当真是绝配。
兀自沉醉的张富恒仿佛突然被点醒了一般,对薛言的目光透着GU势在必得,他站起身走过去对沈鸢敬了一杯。
“沈四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哦呀,富恒兄还没放弃啊。”
“若你不满意我开的条件,我再加h金百两如何?”
沈鸢低头不说话,指尖微微摩挲着扇骨,仿佛陷入了沉思。
张富恒以为沈鸢意动了,咬咬牙又加码,“再加五块和阗青白玉!”
沈鸢兀自笑了起来,“真想不到张兄倒有挥金如土的豪气,只不过我实在好奇,张兄这是为了什么?”
张富恒扯扯嘴角,“呵呵,你也不是说过,美sE在前当及时行乐吗。”
“啧啧啧”沈鸢摇摇头,“以张兄这手笔,怕是包下整个南风馆都没问题了,还愁什么美sE找不到。”突然间,她又意识到什么,又点点头,“也对,整个南风馆加起来都没有我家雪颜好看。”
张富恒强忍住额角cH0U搐,“那沈四这是答应了吗?”
“不知道富恒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更何况我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金银钱财,当然不换!”
“沈鸢你耍我!”张富恒终于忍不住,掀桌而起,杯盘酒盏倒了一地,所有人都被张富恒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原本嬉闹狂欢的人群也顿时安静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交锋的两人。
“沈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当真以为你这‘广陵首富’是个了不起的玩意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g搭了多少人才做了这‘首富’,他们愿意捧着你一时我看他们能不能捧得了你一世!”
“今天这人你不给也得给!”
被压在心中长久的怨气一口气吐了出来,让张富恒松快不少,他看着终于变了脸sE的沈鸢顿时觉得快意无b,冷笑着弯下腰,凑在沈鸢耳边,“沈鸢,我今日好心给你台阶你不走,以后怕是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你就是想求我都没那个机会了。”
“怎么,富恒兄这是恼羞成怒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呵呵”张富恒笑笑,“沈鸢,有句话我送给你,叫‘无毒不丈夫’。别怪我没有给你忠告,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你不知道,看你能得意多久!”
“当然,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张富恒伸手m0了m0沈鸢那张JiNg致的脸,指腹下的肌肤光滑细腻,吹弹可破,让张富恒不由咽了口口水,“乖乖把雪颜奉上,再和我春风一度,就当是你给我的赔罪,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沈鸢冷笑两声,后退两步甩开他的咸猪手,抬手就给了张富恒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吓得有人手中的酒壶砸在了地上,也做了清脆的回响。
张富恒被打得愣了一下,两眼怒瞪到就要脱眶而出。“沈鸢,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她,沈鸢灵活闪过,跑了开去。
张富恒哪里能放过他,酒JiNg和愤怒让他的理智燃烧殆尽,满脑叫嚣着“抓住她!抓住她!”待他抓到她就要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被他骑g,做个只会LanGJiao的荡妇!看她还有什么脸在他面前狂!
本来饮酒作乐的人们因这突然爆发的一幕征在原地,从争吵的话语中可以知道,张富恒对雪颜还没Si心,虽说张富恒没能如愿,然而沈鸢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在他人看来,张富恒既没有损失钱财,还得了都知相陪的机会,失一个雪颜赔一个玉晚香可以说是不亏反赚,实在不明白张富恒又是为何如此?
众人看着宛若发疯般的张富恒在船舱内横冲直撞,撞翻不少案几,地上一片杯盘狼藉,口中大嚷着“沈鸢站住!”又说尽各种W言Hui语,最后竟还拉住一个娘子按倒在地,当众撕扯起衣服来,吓得那娘子连连尖叫。
“还愣着g什么,不赶紧拉开!”沈鸢大声呵斥,让人上前把两人拉开。那被压在地上的娘子上衣被扯地七零八落,露出光滑的手臂和大片的SuXI0NG。头上钗环掉了一地,乌云半堕,散掉的头发凌乱地披在x前,堪堪遮住lU0露的rUjiaNg。而被人拦着的张富恒也是衣衫半敞,幞头歪到一旁,而下身的鼓起显而易见,又是笑又是叫,嘴里依然叫嚷着沈鸢,言语不堪入耳。
围观者忍不住去打量沈鸢,果然沈鸢一惯的笑脸已经收了起来,脸sEY沉的可怕。
“瞧瞧,张、张兄这是喝多了,沈四别往心里去,待张兄酒醒了,一定会给你赔罪的。”有人颤巍巍地出来试图圆场,只是此话一出并没有人附和,那人显得有些尴尬,倒是旁边的人将他拉回来,“你可闭嘴吧你,没看见沈鸢的脸都青了。”
张富恒喝醉后力气倒没见小,几个扭动就把抓着他的人给甩开了,又笑又叫地跑开了,吓得几个娘子尖叫着到处逃窜,而张富恒状似疯癫地朝船尾跑去了,几个人连忙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