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让你瞧瞧我的心眼有多小上
见三rEnyU对沈鸢动手,薛言有些紧张地将她挡在身后,开口勒令,“沈家娘子于我有恩,不得无礼。”
他回头对沈鸢抱歉地看了一眼,沈鸢摇摇头,悄悄握了握他的手,表示她无事。
那边冷静下来的三人见薛言如此维护沈鸢,也不好对沈鸢再做什么,只能罢手,冲沈鸢略一抱拳,“刚才一时冲动对娘子无礼,还望娘子海涵。”。
沈鸢迤迤然对那三人还了一礼,道了句不敢当,缓缓走至他们面前,“各位护主心切我能明白,毕竟长安薛家如今就剩薛言一人,怨不得诸位要为他多多考虑。”
三人心下震惊,俱抬头瞧向沈鸢。虽然之前沈鸢说过她知晓郎君身份,但从她口中如此清晰道出郎君身份却仍忍不住心中一颤,不知她究竟知道多少。
见三人脸带震惊的模样,沈鸢g唇一笑,“我知道的怕是b诸位想的要来的多,不过……”沈鸢话锋一转,脸sE严肃,“我能查到的事,诸位以为,曹党需要花上多少时间?”
听完此话,三人眉头紧锁,一时无言,担忧之意展露无遗。
“你们不惜扮作贱籍,忍辱负重隐于市井,为的不就是避开曹国生的爪牙。殊不知各位的身份已然成了一个大麻烦。”
“诸位皆出自清贵世家,能屈尊降贵至此纵然是曹党只怕也是始料未及,若薛言真能长久扮个地道娘子未必不能避开一二,可却偏偏做了个粉墨登场的假娘子,岂不是画蛇添足?”
一年长汉子叹了一口气,“并非吾等不愿意,而是……”
“而是薛言根本就扮不了。”沈鸢平静地打断那未说完的话,走至薛言身前,“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声音、身形、身量,男子与nV子不同的地方bb皆是。”
倘若薛言真能一直保持十一二岁的模样,此方法乃是上上良计,可惜这世上本就没有长生不老之药,困生此等违逆天理的东西说到底也只是起压制作用,薛言本应弱冠的年纪却依然保持少年的姿态已是不易。
她伸手抚上他JiNg致的脸,一路向下,纤细的指尖从他凸起的喉结划过,不安分的手指被薛言捉住,攥在手里。“想来薛言这几年也并非毫无变化,若不是薛言这张脸,只怕想瞒也瞒不了几年。”沈鸢也不将手cH0U出,任他握着。
“男扮nV装这法子或许救了你们一命,只是现下若仍行此法只怕得不偿失。”
三人见他二人举止亲昵,既疑惑又好奇,一箩筐的问题憋在肚里,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好。
“沈娘子不会平白无故与我们说这些,那么娘子意yu何为?”那清秀青年还是更在意沈鸢的来意,上前一针见血地问道。
沈鸢也不yu兜圈子,索X开门见山,“自是有一笔生意要与诸位相谈。诸位眼下形势不容乐观,如今我沈家愿做各位的避风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如今我等一无金银傍身,更无权势可依靠,实在不知何能与广陵首富相谈生意。”
“无需金银,也无需权势。薛言能顺利在曹党眼皮下躲避多年,除了有那秘药外,我更相信诸位的能力。”
“你要我们替你卖命?”一汉子急躁地问。
沈鸢轻笑着摇摇头,“谈不上卖命,只是合作罢了。安心,无需你们杀人放火,以往你们怎么做的如今接着做便是。”
言尽于此,那青年既疑惑又好奇,“天上不会掉馅饼,庇佑我们却无多用,于娘子而言有何好处?”
“那便是我的事了。”沈鸢只淡笑着不yu多说,“既是合作那总要拿出些诚意,想来我这‘诚意’很快便到了。”
沈鸢正说着,雁六提溜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娘子,我把人带来了。”
“放开我!”雁六手中的那个人竭力扭动着,一个大男人叫nV人提着走算什么事啊?!
“晏清!!”一屋子的男人都激动了。
沈鸢给了雁六一个眼神,雁六一松手,晏清一个健步走到薛言面前俯首跪道,“昨日是我无能,请郎君责罚。”
薛言把他扶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只见脸上挂了点彩,也不知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可还有其他伤着的地方?”
“并无大碍。”
沈鸢轻笑一声,梅箓竹的扇骨轻击掌心,“张富恒这个人我了解,器量小的很,昨日你家郎君虎口脱险,我可不信他没有将这GU怒气撒在你身上。”
“娘子英明。”雁六捂嘴偷笑,她可清楚地记得她提起那人胳膊时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呢。
“可有惊动他人?”
“我做事娘子还不放心吗?”
沈鸢用扇子轻敲了下雁六的头,“今天准你吃点心了。”雁六小小地欢呼出声。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解释一下吗?”那壮实憨厚的大汉挠头着急,他已被这一波接一波的事冲的晕头转向。
“娘子。”雁五闪到门口,后头还跟着yuNyU阁的一个小厮。
“这便来。”沈鸢懒洋洋地从榻上站起,“既然‘诚意’已然送到,想来诸位也能安心了。假母那怕是等不及了,具T的事还是听你们郎君解释吧。”
待沈鸢走后,那壮实汉子终于忍不住一连串地向晏清追问;“晏清,你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郎君为何一夜未归,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沈家怎么会找上了郎君?”
另一个较稳重的汉子拍了下他,“我说老尹,你能不能一个一个问题来,好歹让晏清坐下说吧。”说完扶着晏清小心地在一旁坐下,“我去拿点伤药给你处理下。”
“多谢傅叔。”
那老尹纠结了许久,最后一PGU坐到晏清身边,拍着大腿道,“那、那就先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
晏清解了上衣方便傅叔上药,一边简洁地描述了昨日张富恒设下的圈套。“我与郎君一时不妨皆入了套,后来我被带走便不知郎君消息了,不过听张家的动静他们也没有找到郎君。”
“此狗鼠辈欺人太甚!”联想起前几日在张家的事,尹叔气的猛拍手边的案几,力道之大,震得案上的物品皆跳起,三三两两滚落在地,“郎君受此等屈辱,我定杀了那市侩让郎君解气。”
“你冷静点!”傅叔握紧尹叔的肩膀劝阻道,“此时我们自身都岌岌可危,莫要多惹祸事。”
“尹叔莫气,我侥幸逃过,那张富恒不曾对我如何。”
“所以郎君后来遇到了沈家娘子?”后续如何,那清秀青年已然猜到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