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想坐上我这()
个汗位,再来控制你的弟兄们?”
这些话我过几年之后才明白了过来。
可当时我只有十三岁。
我也不知道一个小孩子是怎么被亲生父亲当成有争位野心的狼崽子的。
我当然没有伤心。
后来大哥来找我,跟我道了歉。
我相信他,我相信当时他也是没有多想什么,我更相信他不会在背后说我坏话。
但我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讨厌他了。
他对我很好,可是我依然恨他…
再后来,我也成为了马背上英勇杀敌的的少年将军。
可每当我出征归来之时,我不会看到父亲脸上的笑容,它只属于大哥。
后来…
后来大哥死了。
葬礼上我确实哭的很伤心,但心里却总是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犹如胸腔内堵塞了满满的沙子让我不堪重负,但这一刻这些全消失了一样。
父亲是个有雄略的英主,如今老大没了,无论对部落未来的发展,还是如今越来越多的部落跟汉人一样实行嫡长子继承制的原因,我觉得这下你不得不对我笑了吧!
万万没想到。
那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坐上了他的膝盖,玩弄着他的胡子,高高在上的注视着我。
大哥…
跪在你身前,我心服口服,如果你将来继位,我肯定会是你左膀右臂,得力大将,甘愿辅佐你称霸一方。
可为什么?
为什么你都死了,我还要跪着?
为什么?老头子的一双眼睛,一只只有你,一只只有你儿子。
我呢?我在哪?
难道我是野外捡来的野种不成?
看着王座上的老头子侃侃而谈,说着孙子是他儿子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延续,各种夸耀那小子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像他父亲,我越来越沉默。
我终于知道了。
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得到的。
同样有些东西,不是你祈求别人施舍就能得到的。
狼窝中,刚刚生下的小幼崽,眼睛都还没睁开,他就会伸开四腿去蹬,去踢,去挠。
为的就是希望减少一个竞争者,好让自己多喝一份奶水。
想到这里,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胖子奄奄一息,一支飞箭正中他心脏,深深的插入了进去。
军医跪在我面前,双手颤抖着握着我的双脚,祈求我放过他的全家老小。
我告诉他,只要坚持对外宣称,胖子是因为自己拔了飞箭而失血过多而亡,我保证他一家安全。
军医泪流满面,磕头如捣蒜。
此时,军帐外两个卫士押进来一名男子。
他就是被我安排射杀胖子的人。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不可能留下隐患。
对两个卫士使了个眼色,二人就带着浑身是血的男人拖了出去,不久便传来人头落地的“咚!”一声。
太阳落山了,微风吹的人很舒服。
空气温适,满天繁星,军营内灯火通亮。
你看,这世界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