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真不愧是学霸，这种事也讲效率，不过，“你就为送他过来的啊？”
“对，这学期攒的钱都花机票上了！”明雨说：“不过这趟航班特别好，我到了就在机场等庄远，正好送他走，特别有效率，都不用折腾，明天坐火车回去。”
“嗯。”
“飞过来的？
我没说话。
“明天就走。”
明雨半晌说：“就是别人我也会过来送的。”
这个人果然一口也不动冰激凌，独自捧着杯子喝咖啡出神，也不说话。我吃东西的间隙问:“你这几天没课么？哪天回去？”
行吧。
“胖死你算了。”
明雨顿了顿，说了一句，“况且只有我见了他，我才知道这一年到底是逃避，还是真放下了。”
“我一个人可以吃两个。”我声明。
也是这样的道理。
“那干什么点这么多？”我拿起叉子开始吃，她仿佛没听见，又叫来服务生说：“再来两个冰激凌球，一个香草一个巧克力的。”
“所以结论是？”
我想问也不知道怎么问，在旁边翻一本国外战地记者的传记。方明雨吃饱了把蛋糕推给我：“这个你吃了，我吃不掉了。”
方明雨生气：“哪有闲心想结论，气都让邹航气饱了！”“可我是邹航也不高兴了。”
我和明雨在学校旁边的24小时书店要了炸薯条海鲜意面芝士蛋糕和冰可乐摩卡咖啡。我没胃口，方明雨倒是吃得快且有条不紊，丝毫看不出是刚跟男朋友吵架过的人。
明雨平平淡淡说：“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翻白眼，你还可以更别扭一点。
方明雨似乎也被这一刻震慑，但很快恢复如常，问我：“去哪吃饭？”
可方明雨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跟你吃饭，点的都是你喜欢的东西，发现你没有胃口也不会说什么，担心你饿着会强迫你吃一块蛋糕，然后奖励两颗冰激凌球，你喜欢的口味，她从来不会记错……………………
电话挂断了。
她关心你，或者爱你，但是都不会告诉你。
“你别来！”方明雨对着电话说：“我今天不想见你！”邹航静了片刻，似乎某根紧绷了太多年的线就这么断了。隔着空间和电流，他就说了一句：“随你”。
我看着他们俩也很着急，更担忧邹航的铜墙铁壁不知道能不能禁得起方明雨这样敏感惶恐的折腾。“你要不喜欢他早就拒绝了，本来两地就够辛苦了，你干吗还不让他好过一点。”
“我这就过来找你们。”
明雨说了一句：“我真不是他女朋友。”
“我寝室。”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