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看向后面的座位,蒋翼也在写题,运算的速度飞快,笔尖要把纸面划破了,周身布了个结界,写上“离我远点”四个大字封印。
他没什么表情,额角的头发湿漉漉的,拧开手上冰冻的可乐,递过来:“喝不喝?”
明雨奇怪抬头看我,“你打算改主意学理呀?”“没、没有——”
我们俩虽然篮球赛之后和好了,可是已经莫名还是很容易吵架,上周末才因为期末考让我妈给买哪个牌子的2b铅笔吵架,非常激烈,摔门翻白眼甚至互殴,至今还没恢复邦交,更别提友好互动。
我刚想说选文,嘴巴动了动,没出声。
我肯定是不想被收买,但是,但是想喝可乐
“黄瀛子!”明雨握着圆珠笔锤一下桌子,我慌忙缩缩脖子,邹航眼睛眯起来笑:“那谢谢啦!对啦,你选文还是选理?”
我接过来喝一口,“你怎么不上课了?”
我抽过表格,收进笔袋,“我帮你填吧,填跟她一样的。”
蒋翼找了个若无其事坐回座位,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擦汗,翻开卷子,“想起还有作业没写完。”我“哦”了一声,又趴回桌子上,听后面他问了一句:“你文理分科表写了没有?”
明雨咬着嘴唇,手上计算的速度慢下来。
“——没。”
邹航把表放在她桌子上:“你定了帮我填一样的行不行?”明雨用手指推开表格,“我不能给你决定这种事。”
他再次沉默,教室里就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唰唰”的声音。我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闷闷说一句:“我学理,行不行?”纸笔交接的声音停了片刻,蒋翼说了一声:“不用。”
方明雨头也不抬:“我还没定。”
我气呼呼转头,“你干吗这样?!我都让步要学理了——”
邹航七月底拍摄,但是六月初就要去北京进组培训,走之前回学校收拾东西,转头问在写卷子的明雨:“我期末考前才回来,你高二选文还是选理,我提前填表,免得回来和你就不是一个班了。”
蒋翼在一道大题的末尾写出答案,平平说了一句:“我选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