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中央,蒋翼的腿刚好,手上的技术却丝毫没有减弱。男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篮筐,转身又开始跑动了。
我抱着她的腿发呆,男孩子那边打球的吵嚷声传过来,关超喊:“蒋翼好球!”
明雨在旁边说:“他难搞又爱赌气才不是因为你要学理,你换了也是白换。”我很想打她,可还要给念慈按腿,只好放她一马。
“也不是,我就是想想,就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不吵架嘛——”我跟念慈换了位置,她做运动的时候不说话。
谁知一分钟到了,念慈坐起来说一句:“你根本也不会换。”行行行,就你们明白行了吧!
“因为他难搞你就改学理了?”念慈推开我的脑袋。
我气呼呼站起身,跟体育老师说一声:“老师我要上厕所。”
一分钟到了,我坐起来,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把头埋在念慈颈窝蹭了蹭,“就不想再和蒋翼吵架了,他最近一提起分科就不高兴,太难搞了——”
“哦哦哦你去你去。”新毕业有点软萌的老师自从我篮球比赛泪洒现场之后就始终对我恭恭敬敬。我大步流星穿过操场回教学楼。
我气喘吁吁:“没、就、瞎想想——”“为啥瞎想?”
关超在一群男孩子中央嬉皮笑脸地喊:“黄瀛子上哪去?还上课呢知不知道?”我不理他。
体育课,我们和六班一起上,念慈给我压腿仰卧起坐的时候问:“怎么听方明雨说你又不打算学文了?”
关超锲而不舍:“逃课请假了么你?给你告老师了啊!”我跺脚回头,瞪眼冲他比了个中指。
“我不知道!”一脑袋浆糊的黄瀛子捂住头,“别问我,让我静一会儿。”
关超噎住,骂了一句:“靠!谁教你这个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你就比划?蒋翼你管不管她?蒋翼仿若未闻,带球上篮得分。
方明雨推我:“你不会真改主意了吧?”
我头也不回就跑,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室擦了满脸的汗,感觉有点渴,却懒得动,哼了一声趴在课桌上,却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我一下子趴在桌子上。
“哎呀烦死人了!?”我以为是关超追过来,坐起来就要打,手举得老高才看见课桌旁居高临下站着的是穿着篮球服的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