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从北京回来第一时间把我和蒋翼拎去办公室批改卷子,唉声叹气:“这几个题型都讲过的,怎么都没记住?”
所有人这次都特别投入,包括几乎不太参加集体活动的明雨和一贯不喜欢被按照要求画画的蒋翼。我就更不用说了,考试之前剧本已经基本上完稿。于是不太意外,期末考试数学和物理我都没及格。
蒋翼嗤笑:“您问她上课听过讲么?”
金媛媛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提交了一个交谊舞替换亦菲的节目,干净厚道、教养良好的小孩子们没有过多揣测或者谈论,只是很快把精力放在了做一个好看的节目这件事上。
老徐正色:“再这么下去我就请家长了,你又不是学不会的,怎么就这么不上心?”
此刻这个安全屋再次开放,我们决定在里面排一部音乐剧。
“我听讲了听了听了!”我着急用手指捏蒋翼的腰,他疼得抽了一口气,咬着牙跟老徐保证:“明年第一次月考保证她物理上九十,要是到不了您再请家长。”
我突然莫名想到:也许小时候美好的记忆就好像一间温暖的房间,是我们成长阻抗风雨的一间安全屋。
“不行我怎么可能考九+——”我惊慌地要捂他的嘴,却已然来不及,老徐郑重其事点了头:“君子一言。”
那个时刻太美妙了。
蒋翼握着我的手腕挣脱开自己的嘴巴回了一句:“驷马难追。”得,我考试的成绩他倒是做主了!
真的是好看的电影,到了最后一幕,上校一家出逃的时候,即使坐不住的男孩子们也跑来和我们一起屏息看完了最后的结局。
我气呼呼地从办公室跑掉,蒋翼在后面追:“不就是九十分么,有什么可怕的?”“那是我去考好不好!你不怕我怕啊!”
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念慈跑遍了全城的音像店,送了我这部电影英语原声的光碟。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带着一群小伙伴们挤在家里的沙发上重温儿时快乐的记忆。
“我考前告诉你出哪道题你背下来不就行了?”我站住,“你能押中?”
我因为喜欢和想念,所以经常会跟小伙伴念叨想再看一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件毛衣我穿到上小学,后来就一直放在我家楼上的樟木箱子里,小小的一件,一直被妈妈留存着。可是《音乐之声》那部电影之后很久都没有再次在电视上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