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贺掀开被子,才彻底遗弃了声音。
谈宴只着单薄的衬衫,细瘦的脖颈和手腕都被带着特制环,颈环束缚着脖颈,像是自由无拘的天鹅被人类擒住,用最恶劣的方式将他困住,颈环后侧还有一根长长的银链,垂落于床单,很容易让人联想该用那条银链做什么。
谈宴的双手被黑色手铐捆在一起,放在身前,修长的十指垂落,以这样的姿态暴露于爱人眼前,他有些羞赧,手指略微蜷缩,这个时候倒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这两根东西钱仲贺何其眼熟,但他没想到谈宴居然找到,还用在自己身上,这是他做梦都没有奢求过的场景,今晚却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钱仲贺喉结滚动,半天才找回声音:“小宴——”
“抱抱我,”谈宴仰起漂亮的脸颊,无辜地看着钱仲贺,“我有点冷。”
钱仲贺像是巫师的傀儡,只能任凭操控,而谈宴便是那能操纵他心智的巫师,他毫不犹豫地俯身抱起谈宴,目光仍旧看着那道颈环。
谈宴双手被缚,只能拉着钱仲贺的衣角,鼻尖蹭了蹭钱仲贺,低声道:“喜欢吗?”
“……喜欢。”钱仲贺愣声道,“但……怎么发现的?”
“就在刚刚,”谈宴狡黠道,“你既然保留了那些东西,为什么不拿出来对我用?你知道我会同意的。”
钱仲贺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不舍得。我想我们的爱是平等的,我不应该再存这些心思,这对你不公平。”
谈宴浅钱动了动手腕,轻笑道:“要是我觉得对我不公平的话,就不会戴这个了。”
钱仲贺眸光柔软,忍不住擒住那两片红唇,低喃道:“宝宝,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两个人缠绵地吻了一阵,唇齿厮磨,只觉得越吻越动情,谈宴平躺在床上,看到钱仲贺下床,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根黑色丝织物,谈宴觉得好奇,接过看了一眼,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钱仲贺理不直气也壮道:“蒙眼睛的。”
“看来你真是早有准备,”谈宴哭笑不得,“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钱仲贺啄着他的手腕,回答道:“很早之前。”
早在他们步入民政局领证,那时他便又想法,将谈宴桎梏于掌心,困于樊笼,让他逃不走,飞不出,做笼中之雀,温室娇花。
谈宴看着钱仲贺的深眸,看到其中暗流涌动,无奈道:“我试试吧。”
钱仲贺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眸光更深,坦然冷静地望着谈宴。
谈宴遮住双眼,只觉得剩余四感更加敏感,透过黑纱后的灯光昏暗,叫他看不清是是非非,只有模糊的身影重重叠叠,隐隐绰绰。
这一晚的钱仲贺格外兴奋惹人。
春节假期间,谈宴应承着钱仲贺的乐趣,颈环和脚环都没有摘,反正家里没人,且钱仲贺也不会真用这些对他做什么,谈宴戴这些东西不过就是装饰,钥匙都放在他这里,只要戴累了,随时可取。
钱景来拜年时,谈宴正嫌戴累了,取下来活动,钱景看到谈宴脖颈上带着一根感应颈环,衬得天鹅颈禁欲漂亮,茶几上还有一副硅胶手铐,因为谈宴对乳胶过敏,这还是钱仲贺特地在国外定做的手铐,保证结实和耐用。
可这一幕却要将钱景吓的魂飞魄散,他的下巴震惊到掉地抬不起来,随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谈宴的手腕就要朝外跑,边跑边喊:“别怕堂嫂!我来救你了!!!”
谈宴不明所以,只好跟着他小跑两步,快走到玄关才停下,拽住他:“钱景,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该问你怎么了?!”钱景的震惊一直持续,没想到堂哥居然这么厉害,竟然直接对堂嫂洗脑,“我堂哥疯了吧,他怎么能把这些用在你身上?强.制?囚.禁?这是犯法的他知道吗?!不要怕表嫂,我不会让堂哥这么伤害你的!”
钱景感觉自己浑身充斥着正义的光辉,实在太过耀眼!
谈宴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是闹着玩的。”他连忙将颈环拆下,轻松拆卸,在钱景眼前晃悠两下,“你看,很容易拆的。”
钱景:“……”
钱景这才选择相信,被谈宴推着往回走。
只是仍旧惊魂未定,他边走边震惊:“你们小情侣玩的也太花了吧!”
在别墅里玩高能,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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