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公公在,花春就相当于是代表着皇帝的,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羲王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吕三变有些愤怒:“可惜什么证据都没有,不然定是要抓他归案的!”
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花春就收拾了自个儿,往案发现场而去。
朝会不开了,贺长安还是在侯府里见了一些朝中重要的人,说了一下皇帝受伤的事情。
太后在慧明殿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今日发生的事情完全不闻不问,也没打算护着武贵嫔了。淑妃脸上还有泪,显然是被气哭了,武贵嫔脸色发白,神色十分慌张。
“嗯。”宇文颉点头。
“这是怎么了?”她问了一句。
秦公公站在隔断外头,听见动静伸了个脑袋进来,小声道:“这几日早朝都取消了,陛下安心养伤。”
瞧见人来,淑妃立马又落了泪:“德妃娘娘,您来评评理!”
帝王动了动身子,背后伤口一阵疼痛,令他无奈停下,老实躺着。
花春扶着秦公公的手,跟她们保持三步远的安全距离,茫然地看着她们。
丫的根本不知道自个儿高烧了半宿啊!花春叹了口气,本来不困的,被他这么一抱,眼皮子倒是重了起来,蹭了两下,当真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本宫按照宫中规矩,检查各个宫里的太监,不管是谁宫里都一帆风顺,偏生武贵嫔这里,不让本宫把人带走,还让人动手推本宫!”淑妃又气又委屈:“您说,她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他半睁开眼,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就将她拽回了床上,抱在怀里道:“再睡一会儿吧。”
检查太监?花春挑眉:“武贵嫔为什么不让淑妃检查啊?宫里好像是有这么个规矩,为了避免人浑水摸鱼,一年总要检查一回的。”
幸好,没过一会儿,皇帝自己醒了。
武贵嫔咬牙:“淑妃娘娘态度恶劣,摆明了要欺负我宫里的人,嫔妾怎么能让她把人带走?”
到黎明的时候,皇帝的烧退了,花春也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他,想叫醒他看看,又有点不忍心。
“你说本宫态度恶劣,那好,德妃娘娘在这里,让德妃娘娘作保,本宫带走你多少人,一定就会还回来多少人!”
“是。”青袅应了,与秦公公一起去将折子都搬了过来。花春反正睡不着,就一边改折子一边看皇帝的情况。
武贵嫔不说话了,身后几个太监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青袅进来,花春道:“把皇上的折子都搬来,看样子他是要休几日病假了。”
这可是有意思了,花春没打算继续插嘴,就看淑妃要怎么做。
给皇帝盖上被子,花春转头喊了一声。
“心虚了吧?心里有鬼吧?”徐氏冷哼道:“本宫要去禀告太后,你宫里不干净!”
“青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真要查,那便查吧!”武贵嫔咬牙,一挥手,身后四个太监都站到了前头来。
看着他侧脸的线条,她叹了口气,本来还有点生气的,这一转眼又莫名其妙地没了,孕妇情绪是不是都这么多变啊?
她目光凌厉地看着淑妃道:“要是查出来嫔妾宫里的太监没有问题,嫔妾可是要告淑妃娘娘污蔑的!”
以前花春总觉得古文里描写的那种翩翩佳公子很好看,玉树临风,温润如玉。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这种钢铁一般的男人也挺好的啊,虽然不会说话,更不会拽诗文,但是内心很温柔,跟猛虎会细嗅蔷薇一样。
“哼。”淑妃招了招手,旁边的侍卫便过来将这几个太监给押走了。武贵嫔看起来气得不轻,嘴唇都有些发白,捂着肚子靠在了旁边的宫女身上。
帘子落下,她一个人看着宇文颉的身体。这人也不知道是有多爱武力,身上肌肉线条好看极了,皮肤不白,完全是小麦肤色,摸着滚烫,涂上酒之后又微微凉一些。
花春挑眉,这架势,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要用肚子碰瓷呢?
花春想也没想,直接上去把皇帝的袍子给扒了,然后让人抱了一坛子酒来,涂满他全身。
于是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烧得有些严重,得快点降温,不然伤脑子的。”御医焦急地道。
淑妃没察觉,只捂着自己的左手,愤恨地道:“即便是怀了身子,武贵嫔也不该以下犯上!走,跟本宫进去,找太后主持公道!”
御医慌慌张张来把脉,花春皱眉看着帝王,嘴里一直喃喃念着佛经,手上不停换冷水帕子,完全将方才自己说的不再理他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