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感到腰后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徐守光看穿了赵杰的歪心思,直接调出一枚飞针,用两只指头夹着,抵到了赵杰的腰间。
赵杰知道徐守光的厉害,自然不敢再说些啥,只是那军士见了,仍就上前关切问道:“您没事吧...”
“哦,赵将军没事,只是方才去救火的时候被烟熏着了,你放心吧...”不等赵杰回话,徐守光上前一步说道。
“...这,你是...”那军士见徐守光一身侠客打扮,心中起疑问道。
徐守光微笑着不答,手中针尖却在赵杰腰上戳了一下。顿时,赵杰便感到一阵剧痛,他龇牙轻哼了一声,而后忍着痛,对着眼前那军士吼道:“腌臜玩意儿,问这问那的,难不成是我赵杰带来的人你还信不过!”
那军士被赵杰这么一吼,连声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救火!”赵杰吼道。
“...是,小的这就去...”那军士说罢,赶忙拎着水桶向着会客厅跑去。
见那军士跑远,赵杰心中方才升起的希望也瞬间破灭了,他瞄了一眼徐守光,只见徐守光此时正环顾四周,但他似乎感觉到赵杰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压低声音道:“少打歪主意,快些带路!”
“...是,是!”赵杰点着头,带着徐守光逆着人群,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一个大房子的侧边。赵杰贴着墙,指着房门,小心翼翼地说道:“徐...徐大侠,这高骈就在里面...”
徐守光从墙角伸出脑袋,望了过去,只见这大房子门口站着好些个军士,这些军士个个身着铠甲,手持长刀,似乎正严密守着大房子里面的人或物。
“去,把这些人支走!”徐守光用手中唐刀顶了顶赵杰的后背。赵杰不敢不从,只得无奈站了出去,对房门前的那些军士喊道:“会客厅那边走水了!你们听不着吗?”
军士们瞧见赵杰,知道赵杰是吕道长身前的红人,也不敢惹他,便有一名军士上前,陪着笑脸说道:“回赵将军,我等奉命看守这里,不敢擅自离岗...”
“这我知道,只是今日火势大,去救火人手不够,你们几个也赶紧过去帮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们赶紧过去,这里我先帮你看着...”
“这...”
“怎么,我赵杰你也不信?”
“不...不是,小的不敢...”那军士赶紧说,而后回头,招呼其他军士道:“你们几个听不见赵将军的话吗?还不赶紧去救火!”
说罢,便领着一行人向着会客厅方向跑去。
待人走完了,徐守光便用涓溪抵着赵杰从巷子里拐了出来,他指着房门对赵杰道:“去,把门打开!”
赵杰无奈点头,而后上前,将那大门缓缓推开。
房门轰然开启,徐守光目光如炬,视线越过赵杰肩膀,径直投射到前方屋子中央那把陈旧的椅子上。只见在那把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这老人低垂着头,蓬头垢面,双眼无神,正呆呆地看着地板。
徐守光见状,一推赵杰,将他推进屋中,而后进屋将大门关上,借着赶紧快步上前,来到那老人身边,低声唤道:“高将军,高将军!”
但那老人却跟失了神志一般,对徐守光的呼唤充耳不闻,任凭徐守光如何喊他,都只是垂着头盯着地板上看。
“他怎么了...”徐守光低声问小白。
“他的魂魄被人从体内抽离了出去,现在就只是一具躯壳在这里。”小白回答着。
“这是何人干的!”徐守光指着椅子上呆呆坐着的高骈,举刀()
质问赵杰。
赵杰被徐守光拿刀指着,立马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是吕道长...”
“吕道长...”
“对,对,吕道长他善用法术勾魂夺魄,控制他人心智...”
“吕道长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
“是,是!吕道长他身后也似乎有位厉害人物,吕道长所做的这些事,都是听命于他的...”
“那人是谁?”
“...这小的就不晓得了...”
“好,不晓得...我现在便给你两刀,看你是不是还不晓得!”徐守光说着,便将唐刀举起,假装要砍下去。
“别,别,别...徐大侠,小的说便是了...其实这也是有次小的无意间发现的。有一次,小的在吕道长屋子门外,听见屋内吕道长似乎在跟谁说话。小的好奇,便将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得更仔细些。只听见屋子中吕道长管那人唤作教主,而那人管吕道长叫做驭心使...”
“心使...”徐守光觉得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他皱起眉头,仔细思索着。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三个字脱口而出:“长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