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虽说没有亲自出府相迎,但还是派了大将军府的长史苏璘代他在府门外等候罗福的到来,足以见他对罗福到来的重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罗福已经认定萧恪也有意拉拢白巾军投靠下邳朝廷,因而才会对他这个使者礼遇有加。
不过这样也好,萧恪和魏王两边都是一拍即合,倒是省了他这个使者不少事。
很快,众人就簇拥着罗福来到大将军府的宴会厅,经过好一番互相谦让后,便纷纷各自落座了。
大家刚落座不久,大将军萧恪便出现在了宴会厅,众官员纷纷起身向他见礼。
萧恪笑着跟大家寒暄,目光很快落到了身为使者的罗福身上,眼神很是和善,似乎对于罗福的到来很是高兴。
随着萧恪的出现,宴席便正式开席了,在申屠延的带动下,众官员纷纷轮流起身向罗福敬酒
罗福盛情难却,一连喝了十几杯,很快便有了几分醉意,但心中却是异常得意。
早知道萧恪这么好说话,自己在来的路上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呀,当真是庸人自扰。
萧恪眼见罗福有了几分醉意,便朝在场其他官员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众人也很是识趣,一个个以不剩酒力为由纷纷离席告辞,偌大的宴会厅很快只剩下萧恪、罗福和申屠延三人。
眼见四下无人,萧恪终于笑着开口问道:“这次迟先生派你给我带了什么话来?”
罗福闻言不由一愣,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迟牧什么时候竟跟萧恪有这么深的交情。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回答道:“在下在出发下邳之前,迟长史并未吩咐在下给大将军带什么话……”
“什么,你说迟先生没有让你给我带话?”
萧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随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罗福,不死心又再问一次道:“迟先生当真没有让你给我带话?”
罗福只觉得萧恪的目光有些骇人,一时间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只得连连摇头,磕磕巴巴道:“回大……大将军的话,迟……迟长史确实从……从未吩……吩咐过在下给大……大将军带话。”
“申屠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恪面色猛然一沉,不再理会罗福,转而朝一旁的申屠延厉声喝问。
申屠延不住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回话道:“属下也不懂这到底是一回事,迟先生之前明明说过这几日会派人给我们带话的,难道……难道是搞错了?”
“好一句搞错了!”
萧恪冷冷一笑,随即当场拂袖而去,竟不再看面色尴尬而惶恐罗福一眼。
此时宴会厅只剩下申屠延和罗福二人,罗福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申屠却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即阴沉着脸离开了宴会厅,全程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罗福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宴会厅,久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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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罗福一开始担心的那样,他在下邳处处碰壁,谁都不想见他一面。
就连鸿胪寺指派来跟他对接的一个九品小吏也是一天到晚不给他什么好脸色,时不时还对着他好一顿指桑骂槐,言语中都是让他早点滚出下邳之类的话。
经过一连十几日的徒劳奔波,最终罗福只能黯然离开了下邳,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