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袁朗不妨眼前一张丑脸出现,骇了一跳,抬脚就是一下,人影飞出去,啪啦一声撞在后方桌椅上,捂着伤处躺在地上打滚呻吟。
“吓我一跳。”
袁朗舒了口气,转眼看着李助等人奇怪的眼神,老脸一红:“那张脸突然看着是挺吓人的。”
“嗯……是是是……”马勥附和一声,随即转过头去双肩抖动:“噗……”
袁朗一张脸红的发紫,好在光线不好,看不出来:“老子去宰了他。”
拎着钢挝就要过去,李助一把拉住他胳膊:“先别急。”看了眼火把光线中出现的人影:“正主儿已经出来了。”
脚步声中,李应沉着脸从右侧出来,扈三娘兄妹则是从左侧显出身形,三人手中都是拎着刀枪。
李应吸了口气,将手中枪放倒一旁,堆起笑脸,冲着李助拱手道:“小人李应,见过梁山吕布哥哥,我这伴当无礼,冲撞了虎威,还望见谅。”
李助笑容一滞,朝旁迈出一步,摇摇手道:“我可不是哥哥当面,莫要乱认,在下李助,帮着哥哥处理些杂事罢了。”
李应笑容一收,瞬间又堆出一个笑脸,重新见礼:“见过李总管,适才是小人眼拙,还望见谅。”
李助眼睛眯了眯,也懒得去纠正,看去对方三人上下打量一下:“听适才的儿郎说,几位不是祝家庄的人?”
扈成拎着刀看着几人,紧张的走去扶起杜兴,又将人扶到一旁坐下,李应眼不斜视,面上恭敬的道:“却是如此,小人李应,乃是东边李家庄的东家,这边的兄妹乃是西村扈家庄的少东家,月余前吃这祝家庄挑衅绑来,囚在此处,还望各位好汉明鉴,放我等离开。”
“那这厮们也挺可怜,竟是被抓来这般长时间。”
“不过这几人面色看着还行,起码没被饿着。”
身后滕戣、马勥私语的声音传来,李助也没去制止,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对面:“只是光囚在此处?粮草、壮丁一点没要?”
李应四人脸色一变,这扑天雕无奈道:“性命操于人手,自是要听人摆布。”
“这就是了。”李助摸了摸胡子往前走了几步,转到厅中柱子前,面朝李应,轻声道:“我梁山打下此庄死了不少儿郎,你等助其行凶在先,打伤我家儿郎在后,现下竟想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自己摘出去,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不是,我等……”
“李总管,可不能……”
李应、扈成大急,方想解释,李助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扈三娘,瞟了眼门口众人,见他等都望着一旁的李应与兄长,杏眼一亮,挺起手中夺来的长刀,大长腿迈动,两三步冲到李助后面就想将人劫持。
呛——
剑锋发出一声轻吟,细长雪亮的剑身先一步停在半空,闪着寒芒的剑锋正正搁在扈三娘雪白的脖子上,轻轻按压下,白皙的肌肤向下凹陷出一道浅浅的印痕,似乎再用点力就能割破一般。
“小妹!”扈成惊叫一声,握着刀,抬脚出去又收了回来。
扈三娘拼命歪着头僵在原地,剑锋的寒意激的她浑身汗毛直竖,半晌从牙缝挤出一句:“我没事。”
扈成这才出了口气,只是站在那里紧张的看着李助,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
“各位有些心急了。”李助轻笑一声,看了看扈三娘,又望望另一边焦急的扈成与一脸无奈的李应:“这可不是谈事情的态度。”
“这……舍妹无礼,还请总管见谅,只要放开她,恁说什么我都答应。”
一旁的李应皱了下眉头,恼怒的目光从扈三娘身上移开,看着扈成的眼神沉默下来,心中的情绪终是按捺了下去。
“什么都答应?”李助持剑的手很稳,转头看看扈三娘,眼神上下打量一番,眯起的眼睛看不出喜恶:“好!那就让她侍奉我家哥哥。”
厅中回荡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愣,袁朗抬起手似是想说什么,又放了下去,眼神闪烁不定,一副沉思模样,似是想到了什么。
做兄长的汉子却是大惊失色:“这如何可以?舍妹还是待字闺阁,岂能做这种事!”
李应看着扈成眼角一抽,暗道平日精明都喂狗了不成?无奈拱手:“贵寨主若有所需,我与城镇几个青楼楚馆多有往来,那边几个魁都是解语,当是能……”
“莫要搞错了,李某人只是通知你等一声,可不是在和你们谈条件。”
话语声响中,外面响起脚步的声音,有寨兵举着火把走入宅院,看到屋中的情形也没打扰,只是举着火把站到一旁,众人目光移动时,一身甲胄的契丹大汉迈步走了进来,看着厅中几个男女一怔:“李兄弟,这是在作甚。”
扈三娘身子一动,持剑的手臂一压:“给哥哥找个暖床的。”
“嗬!这事儿俺熟啊!”契丹大汉双眼放光,看了看被剑指着的女子点头道:“长相不差,正好同邬小娘子凑成一对儿。”
“这位头领,你们不能……”
扈成听两人说话,顿时大急,急忙上前想要理论,萧海里一脚将人他踹倒在地。
“大哥!”扈三娘惊叫一声,顾不得脖边长剑,迈步上前一瞬,李助早已挪开长剑,掉转剑身,剑柄冲着脖子只是一下。
嘭——
长腿的女子昏迷了过去。
“入娘的。”拿下头盔,摸了摸大光头,萧海里无奈看了眼被踹倒的飞天虎:“原是首领的舅兄,多有得罪。”
看了眼一旁的李应,咧开大嘴:“你这厮又是哪个?”
目光扫去,恶念临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