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带着人边逃往,边探听着两个孩子的消息,待从一乡镇上听得不远处的村子里两日前发生过打斗时,知晓自个这是又错过了,只祈求孩子们都无事。
还有堂姊…….Ь.
“堂姊如何了?”沈长乐问一旁回来复命的厂卫。
厂卫道:“已经被那些人带走了,且他们分出了一半人回东都了,只留了一半人在继续追着我们。”
“看样子赵凌他们在东都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沈长乐冷笑,“他们手中的兵才多少,世家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察觉到被耍了,会这般轻易饶过他们吗?”
她沉吟半晌,道:“不若我们推波助澜一把,叫世家多给他闹出些乱子才是好的。”
虽然他们走了,但总有可以操作的余地。
赵凌这边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但于他而言,在黑暗中踽踽行走多年,如今不过是摆在明面上来了,迟早都有这么一日。
“真的决定好了?”左野落下一颗黑子,眉目凝肃地问道。
赵凌眉目不变,专注于棋盘,淡声道:“这不是我们早前就商议好了吗?”
“是。”左野不再犹豫,又落下一颗棋子,“早就商议好了,只要按计划走下去就是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赵凌一顿,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笥中,神色如常道:“你输了。”
见赵凌这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左野不免着恼。
“你看什么都看得分明,为何在谢青禾的事上总也……”
“左无忌,说什么浑话?”
赵凌一句话,叫左野偃旗息鼓。
屋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还是赵凌率先打破了这阵沉默。
他轻叹了口气:“若什么都能舍弃,岂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了?无忌,你也不愿见我变成这样吧?一个人总要有点软肋,那才是守恒之道。”
左野无话可说,他握着棋子的手渐渐蜷曲。
确实如此,若不是有情有义有志向,又如何能看清朝廷的腐败?又如何能看见百姓疾苦?他们又如何会走上这条道?
可是这条道上本就容不得太多私情!
“切不可因私废公。”
“自然,我心中有数,决不会辜负你们的付出和冒险。”赵凌抬手为左野满上茶,才又问道,“只是,无忌,有没有人叫你哪怕心软一点呢?”琇書蛧
左致当时在宫中,可左野丝毫不怕沈长乐拿左致来要挟他。
“她身为我的妹妹,我可以容忍她的背叛,可我身后站着的是无数人,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去赌,何况,沈长乐……”左野捏紧了手边的茶盏,“没有那份狠心……”
若有,只怕今日他们就不会轻易入驻东都了。
他此话是低喃,叫赵凌听不真切。
“你说什么?”
左野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