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喝吧!等回头我把人马练出来,打败了您再说!”
灌阿撂下一句话,撒腿就跑。
灌婴气得追了出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吼,“竖子,让你练十年,也不是乃公对手!”
吼完了这一句,再回到房间里。
灌婴可就不是喝闷酒了,一张老脸,简直笑开了花。
儿子这是成了东宫重臣,直接统领大军,这要是再过几年,等太子登基,往后没准太尉就是儿子的。
灌家出了个太尉!
哈哈哈!
我这辈子不如那几个人,儿子倒是给我挣回了脸面。
太子这人,其实也不错的。
他只是对人约束严了一些,该给的好处还是不吝啬的。
灌婴越想越高兴,不光喝酒,还哼起了小曲……
上林苑内,旌旗飞扬,人喊马嘶。
刘盈从车驾钻出来,韩信也跟在后面,笑呵呵走出来。
“师父,你看这些兵马如何?”
刘盈不无得意问道。
在他面前,有三千多羌人精骑,有从各府搜刮过来的精锐,再加上从关中、燕赵等地招募的猛士。
凑起来之后,足有万人。
遮天蔽日,一望无际。
这都是东宫的兵马,刘盈是欣喜若狂。
韩信看了看,却笑道:“只是徒有其表,要想和冒顿的精锐交锋,还是输多赢少。”
刘盈嘿嘿一笑,“师父最善于练兵,我把这支人马托付给师父,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得过匈奴了吧?”
韩信摇头,“我乃是一国太尉,不能帮你练兵。”
“什么?那我该找谁啊?”
韩信哼了一声,“太子,你手下人才云集,难道就想不出来?”
刘盈嘿嘿一笑,“倒是有,只是他们都不及师父可靠。”
韩信道:“这你就错了,章邯为秦之少府,当初蒙恬如何打匈奴,他一清二楚。广武君是李牧后人,他更熟悉对付匈奴之法。我听闻季布和钟离眛也刚刚回京,现在人都在太子手上。有他们在,太子还担心什么?”
刘盈微微一笑,“没想到,师父还真是耳聪目明啊!”
韩信笑道:“我还听说,太子让随何先生写信,从英布那里讨来了三百人马,还让栾布写信,也从彭越那里要了三百人。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们怎么会舍得割肉?”
刘盈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我阿父要废赵王,他们心里惊恐,我就趁机请两位先生帮忙,劝说他们交出一些兵马,以求自保。”
韩信微微点头,他心里有数,这个竖子不定用了什么手段,才让那俩人上当的。
“太子,彭越、英布,皆是猛士。你若是能驾驭此二人,最好不要杀他们!”
刘盈哈哈大笑,“师父多虑了,我才不会浪费人才……只要他们能听从我的安排,日后开疆拓土,光大华夏,凌烟阁内,还要有他们的画像,到时候也好和师父作伴,不至于让您孤单。”
韩信也笑了起来,“好啊!我盼着那一天。”
他们说话之间,就到了军阵前面。
此刻在军前站了一排将领。
排在第一位的,正是现存第二名将章邯。
和几年前比起来,他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略添了几根白发。
在章邯后面,就是广武君李左车。
他是战国名将李牧的孙子……当初韩信攻破赵代联军,俘虏了蒯彻和李左车。
蒯彻让刘盈杀了,李左车在赵地为官,后来被韩信推荐进京,担任太子洗马。
“广武君,久仰大名,尤其是仰慕您祖上威名!”
李左车躬身之后,也说道:“太子当年诛杀蒯彻,威风凛凛,臣那时候就知道,太子早晚必能成就大业!”
“过誉了,大业要大家伙一起干,我一个人可不行。”
和李左车客套了几句,刘盈又看向季布,笑道:“先生辛苦了……赵佗那边如何?”
季布急忙道:“太子妙计,如今赵佗已经答应开关,与大汉通商,并且接受陛下印绶,称臣纳贡。双方人员往来,十分频密,我看要不了多久,南越就会瓜熟蒂落,回到大汉手中。”
刘盈心满意足,笑道:“赵佗只要老实,就不急着把他怎么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对付匈奴。”
正说着,张不疑匆匆从远处跑来,额头上还冒着汗珠。
“太子,就在刚刚,又有赵地孝廉上书,要求罢黜赵王!”
刘盈一怔,忙道:“我阿父怎么说?”
“陛下降旨,贬赵王为宣平侯。”
韩信皱眉头道:“太子,罢黜赵王不是小事,要防备匈奴趁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