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晏冷笑,“师兄说的是极,我和文澜作为小辈合该时时讨教,想来文澜是很乐意的。”
楚余年瞪大眼睛,“我和你开玩笑,你想弄死我?”
“师兄这是何意?”慕容晏似笑非笑。
楚余年把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收回来,肃容道:“你这人太阴险,我不和你说了。”
文澜安慰过骆山河老友离世之痛,出来便见这二人站在()
一处,脸各自朝着一边。
“楚余年你也忒小心眼了点,东西都送你了,还记仇呐?”她笑道。
楚余年嘴一扁,瞪了慕容晏一眼,拉过她窃窃耳语道:“小师妹,再你带着你弟过来,别带他,我见着他脑仁疼。”
文澜充分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嘲笑。
送完了连弩,一行转道去北山接应马守田。
一百块玻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方方正正在马车上摞了四摞,用厚厚的棉被包裹了几层。
文澜掀开一角看了眼。
“怎么样?”马守田有些紧张。
“没问题。”虽没有后世那样剔透,但在这也够用了。“先送到戏院,让刘管事安排人换上。”
她脑筋转了转,盯住慕容晏。
慕容晏会心一笑,“拥城有个地儿也挺合适。”
这默契来的快,文澜却白了他一眼,“合适是合适,但以后你不许去。”
“好,我都听你的。”
两人眉来眼去眉目传情,马守田扭过头去看蓝湛湛的天。
文遇带人按照玻璃的尺寸做了几扇窗架,装进玻璃后又用小木条固定好,而后换下原来纸糊的窗子,将新的装到窗框上。
肉眼可见的,厅堂较原来亮堂许多。
教会其他人后,文遇便一边吃着戏院的小零嘴一边监工,做够了戏院用的玻璃窗,又做了几扇送到家里和隔壁,剩下的那些,文澜叫刘管事跟着慕容晏的人往拥城跑一趟。
“她们那个老鸨叫十娘的,不是个缺钱的主儿,你去了好好谈价,我为了研制这东西可费不少劲儿。”文澜道。
刘管事连连答应。
“在那多住两日,若还有别人要,记得写个单子,让他们交定金。”
刘管事问:“那…人家怕我们拿了定金就跑怎么办?还有就是,若是订的多,我们能做出来吗?”
文澜道:“第一个,怕就别做生意,我们正儿八经签契书,那些个怕的暂时不管也无妨,只是这东西做得慢,晚了就要等。第二,无论要多少,都做得,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看書菈
“好,明白了。”刘管事搓了搓手,讪笑,“那东家,我这一趟的车马费,你看……”
“这笔单子连着定金,你拿回来多少银子,我让你抽一成。”文澜笑道。
“得嘞!”
刘管事欣然应下,不日载着玻璃出发。
而随着几阵凉风,城外漫山遍野的粮食也快到了成熟的时候。
文家众人聚在一起研究一番,还是决定雇人,连一向抠门的王氏都出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