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丘迪迪的枪术出神入化,完全不按常理出招,让古圣超陷入危机当中。
刹那间,长枪尾部的枪纂已经顶到他胸前。
枪纂呈锥形,用一小块牛皮包裹。虽然是一柄木枪,撞到胸口也是非死即伤。
千钧一发之际,古圣超及时闪身,枪纂贴着他的衣襟滑过。
长枪扎出,常丘迪迪才转过身来。
他左手在前右手在后,用力抡起枪杆就要将古圣超挑起。
枪杆贴在古圣超胸前,他就是退也是来不及,只得随着枪杆挑出方向翻了出去。
好不容易占得先机,常丘迪迪哪肯放过,枪纂当做枪尖使用,欲将古圣超横着抡起。
长枪势不可挡,古圣超连续的空翻也没有摆脱,只得以枪杆为轴不停向后翻滚。
任凭古圣超怎样翻跟头躲闪,长枪好似附骨之蛆,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它的控制。
围观的众人齐声喝彩,为他们加油鼓劲。
但那些人都是白沙城和附近看热闹的牧人,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喊些什么,但是从高昂的声调和按捺不住的激动,可以看出是在为自己人叫好。
反观使团众人,一个个紧张的不敢出声,唯恐惊扰到古圣超,怕他出现意外而受伤。
古圣超见势不妙,反正摆脱不了索性用右手直接抓住枪杆,随着枪杆的摆动荡了出去。
这一下更是让使团中的众人把心提到嗓子眼,尤其是董娥,惊愕的险些叫出声,连忙自己捂住嘴。
常丘迪迪大喜,举着枪杆上的古圣超,像是挥舞着旗帜般拼命晃动,企图将他抛到远处。
自幼在江湖漂泊,古圣超练了一身蛮力,单手紧紧握在枪杆上,犹如深冬枝条上的枯叶,狂风呼啸就是牢牢停留在上面。
由于使出回马枪的招式,常丘迪迪始终倒握长枪,枪尖朝后枪纂在前。
见甩不掉对方,他索性扔掉木枪,抡起拳头找古圣超砸去。
身在半空,古圣超不能借力躲闪,只得使出凤舞剑法,无数道剑影罩了下来,朝常丘迪迪头顶斩去。
凤舞剑法虚实结合,让对手极难辨别。
常丘迪迪顾不上遵守吕守文和城主完颜淳商议好的“只比招式不拼内力”,他见无法招架,匆忙间内力外泄,双掌向外推去。
两道疾风迎面扑来,古圣超已经料到会是这样,暗自运气使出铁臂神功护住自己,不动声色接下这一招。
“轰!”
像是一道闷雷在场地中央炸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旁边草地上悠闲吃草的马儿也受到惊吓,纷纷朝草场深处逃去,消失在暮色中。
众人的惊呼声中。
常丘迪迪踉跄着倒退了十多步才堪堪停下,古圣超则径直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草地上,手里的木剑在两人内力碰撞下化为齑粉。
铁臂神功幻化出的铁甲保护了全身,在安全落地后,古圣超悄然收起真气恢复了常态,外人全然不知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大哥,你怎么了?”
董娥率先沉不住气,奔过去轻轻摇晃他,以为他昏死过去,忍不住落下伤心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到古圣超脸上。
听到她焦急的呼唤,古圣超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假戏要真做,还不能让旁人察觉。
他慢慢睁开眼,安慰道:“傻丫头,我没有事,死不了的。”
“真的?”董娥见他露出笑意,这才破涕为笑,放下心来。
“拉我起来。”
古圣超假装非常疲惫的样子,被董娥扶起,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肩头,在她的搀扶下慢慢走回()
。
“这位兄弟武功高强,在下佩服。”
朝常丘迪迪拱了拱手,古圣超好像身体不适的样子。
城主完颜淳站起赔笑道:“我已经吩咐点到为止不得使用内力,手下没轻没重让远方的客人受惊了,我自罚一碗权当赔罪。”
说罢仰脖将酒倒入口中。
常丘迪迪见古圣超无碍,腆了肚子坐回去照常喝酒,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吕守文担心,见古圣超坐到他身边,低声道:“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古圣超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们内力不济,远没有想象中的厉害,至刚易折至柔则无损,这个道理我懂,刚才我故意让了他们。”
欣慰地拍了拍古圣超的后背,吕守文宽慰道:“我们初来北胡太过张扬并不妥当,商议两国通商事宜为重,先避其锋芒等到了王庭再做计较,今晚就委屈你了。”
古圣超笑道:“哪里,我现在也算是在朝廷为官,孰重孰轻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两人说笑着,北胡那边又站起一人,正是刚才莫巴图介绍过的四勇士之一的耶律骨。
耶律骨朗声道:“刚才让远方的客人受到惊吓,我就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让大家喝得高兴。”
使团中的人们不解,北胡那边早有人准备好,在四周竖起了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