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地里的庄稼到了收成的时候,就怕那群土匪会来抢庄稼。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孙拙嘴里的那群猪。
“立秋,你也不要随意出门了,”张由微蹙双眉,面露责备,“我听娘说,这几日你都是大()
清早出去,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你去哪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叫家里人怎么办?”
立秋跟见了鬼一样瞪着张由。
她没听错吧?张由这是在关心她?
娘呀,今儿个的日头还真的是从东边落下去的。
张由都这般关心她了,那她现在提起嫁妆的事情,也不算过分吧?
“三哥,你看我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备齐呀?”
立秋开始掰着手指头数。
“金镯子,银簪子,银项圈,四季衣裳,白面十斤,大米十斤,小米……”
数完一瞧,张由一张脸阴沉得像是能滴下水,偏偏还要挂上一点笑容。
又难看又别扭,哪里还有半分清俊潇洒秀才公的样子。
立秋又怀疑张由要闹幺蛾子:“三哥,你不会赖着不想给吧?”
“立秋,你看家里现在这个情况……”
呵呵,她就知道,张由这个人就没有说话算话的时候。
“家里啥情况跟三哥也挨不上,二哥治病抓药,跟三哥要钱了吗?叫三哥伺候他了吗?”
张由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我后天就要出嫁了,三哥明日务必要把嫁妆置办齐全,不然,我就把那张嫁妆单子拿出来叫大家伙看看,没听说过嫁妆还要欠着的,哦对了,那日李
谦李公子也要来观礼的,三哥可别太失了礼数。”
张由骤然变了脸色:“李谦?顾长安竟然请来了李谦?为何没人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何况这是长安哥那边请的客人,跟这边没关系。”
张由的脸都绿了,顾长安能请得动李谦?
李谦那厮向来目中无人,连他这个秀才都不放在眼中,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赖子搭上话。
唯一的理由就是,李谦想看他笑话,所以故意来吃喜酒。
“好,”张由拼命压抑着怒火,“我明日一定会将你要的东西都凑齐。”
“立秋,你太过分了。”
张由走后,秋菊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地质问立秋。
“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三哥心里不知多难受,你还为难他,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三哥给你的东西还不多吗?”
“他给我什么了?”立秋反问秋菊,“不成套的桌椅板凳?考上秀才就扔下我这个童养媳另娶富贵人家的小姐?怕我碍眼还特地要把我卖进窑子里?这就是他给我的?”
秋菊眼泪汪汪地替张由辩驳:“立秋,你不能这么说三哥,是娘要卖你的,三哥根本不知情,其实他挺关心你的,刚刚他还跟我说,叫我劝你……”
她忽然咬着唇,不肯往下说了。
立秋心知没什么好话,便追问秋菊:“劝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