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等人来到了火器局,元觉等造办处的工匠由于人数少已经被火器局的人跟捆了起来。不过火器局的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好几个人被元觉揍得鼻青脸肿。
种师道冷冷看着魏定国和单如圭,一言不发。魏定国和单如圭都是面带羞愧跪在了地上。种师道说道:“火器局、造办处都是我西军制造利器的重要衙门,原本是同根,应同心协力,怎能互生龃龉。真真让老夫伤心!”
魏定国和单如圭也不知所措,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种师道看了看二人,突然想到这两个部门要能形成良性的竞争也好,可能更能促进西军科技的发展,于是不再继续调停。
种师道说道:“都起来吧,单师傅把你的人都带走吧。其他人也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种师道问魏定国道:“你说说,为何出现这样情况。”
魏定国道:“启禀侯爷,那个元觉送给我们铁桶,说我们火器局的人都是饭桶……”
“住嘴!”种师道阻止道:“你们这几年比起造办处效率如何?他们为何出此狂言?”
魏定国低头不语。
种师道继续说道:“这个铁桶是我让他们打造的。”
魏定国大惊道:“侯爷也认为我们火器局不堪大用吗?”
种师道摆手道:“我对尔等怎样,难道尔等不知?我想起一种飞雷炮,打造简单,但是需要结实的铁桶作为发射筒,故而命令造办处打造。”
魏定国见种师道又有新的火器设计,不由得大喜,但是转念一想火器局连掌中雷都没有造出来,对于这个“飞雷炮”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魏定国小声说道:“小人无能,只怕有负侯爷厚望。”
种师道说道:“看你那点出息,这个飞雷炮并不复杂,取纸笔来,我画图给你。你们尽快研制,找回火器局的尊严。”
种师道一遍画飞雷炮(没良心炮)的草图,一边跟魏定国解释这个武器的特点。魏定国一见这个东西果然并不复杂,这次他真的高兴起来,道:“这个我们一定加紧制造,请侯爷放心。”
种师道看了一眼道:“这个东西射程近,战场之上适用情况也有限,只是一种辅助的火器。火器局的重点还是要研制火绳枪、铁质火炮。另外此次西征很多碗口铳的炮管已经出现裂纹了,需要回炉重新铸造,在此基础上还要铸造更多的碗口铳,未来还有大战。”
魏定国道:“这就铳回炉并不难,只是铸造更多的碗口铳需要更多的红铜,如今咱们的红铜存量已经不够了。”
种师道点了点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由办法。”
这一年多来西军已经把从江南搜刮来的十几万斤红铜全都消耗差不多了,碗口铳也就铸造了不到200门,而且红铜软,炮弹丸硬,很多碗口铳打上百余发也就需要重新铸造了。再加上红铜本身就是价格不菲,甚至可以直接用作铸造铜钱,因此这个碗口铳的真是西军的吞金兽。
可是现在用铁铸造火炮的技术迟迟的无法攻克,种师道也没有办法,好在王定六告诉种师道,已经接到了飞鸽传书。李俊已经从日本回来了,而且带来红铜还找到了那个种师道提到的那个银山。
就在魏定国率领火器营的工匠研究飞雷炮的日子里,西夏国传来了消息折赛花果然应了李修缘的话生了一对双胞胎,杨可世给赐名“再定”、“再辉”,只可惜这两个孩子不能让爷爷杨可世看见。现在宗英名义上是西夏国的大司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太原。
宣和六年二月初十,延安府的方琼也生了了一个男孩,朱道荣年近40才得此娇儿,非常高兴。二月十三,朱道荣给孩子庆祝“喜三”在府中大排酒宴招待宾朋。
种师()
道自然座在了首席。朱道荣对着种师道说道:“前几日传来消息,两国夫人(这里已经是大宋,称呼折赛花就不能称为公主了)诞下一对双胞胎,侯爷又一次当了外公了,再加这次拙荆给我诞下小犬,此乃我西军兴旺发达之兆,实在是可喜可贺。大家满饮此杯!”
种师道也笑道:“朱道荣果然是读书人,说话都是一套套的。我原本也是文官出身,这几年舞刀弄枪惯了,反而说不出这等漂亮的词语了,来各位尽情喝吧。”
魏定国此时也大声的说道:“启禀侯爷,我这里还有一喜,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说。”
种师道说道:“快块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