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索求的爱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他开始又病态的嫉妒她身边其他的人。
为什么人人都在他之上,为什么人人都在她心里占据着一方角落,只他什么都没有。
陈敬洲恨恨的说:“你的家人比我重要,你的朋友比我重要,周焰也比我重要,人人都比我重要。我甚至都不如你偷藏的那枚戒指珍贵,对吗?”
许迎眼眸一缩,张()
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陈敬洲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自顾自道:“我在这桩婚姻里得到了什么?嗯?”
然后再自问自答:“大概就只有那点没感情的肉·体欢·愉。”
他嘲弄的笑:“我这样报复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许迎沉默了良久。
他的怀抱有些冷冷的,清冽的气息使她意识清醒。
相比起陈敬洲,她好像更加委屈。
“离婚是你提的…”她瓮声瓮气的控诉道:“要跟管薇订婚的人也是你…现在限制我交际的人还是你!”
“我做这样你不高兴,做那样你也不高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说我把你当成玩具,那你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你写好了、再任由你操控的电脑程序吗?”
许迎说着说着,就有些语不成调:“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跟管薇订婚……”
她握成拳头的两只手,泄愤似地又锤了锤他的胸口。
视线蓦地模糊,鼻头又一酸,被他气哭了。
“你想订婚,那你去就好了……每天守在我家楼下做什么?你神经病陈敬洲……”
一见她的眼泪,陈敬洲怔了几秒,立刻松了松紧扣着她肩膀的双手。
可下一瞬,又心情复杂难以自控的愈发揽紧了几分。
这些年来,许迎倒也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婚姻之内,她哭得最伤心的时刻是因为周焰。
婚姻之外……那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了。
他一想起来,心口就像堵了一团棉花,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没了脾气,也失去了所有高傲,信念重塑一般静下心来先安抚她:“别哭了。”
许迎吸了吸鼻子,哽咽说:“就哭。”
“……”
陈敬洲抿了抿唇,看着她漂亮脸庞上的泪痕,忽然温吞又严肃的唤她的名字:“许迎。”
“……”
许迎默不作声,只顾着哭,小孩子似的想揉揉眼睛,被他微凉的掌心捉住了手。
她满心委屈的抬头,视线便撞入了他那双情绪深沉又晦暗的眼睛里。
室内暖调氛围之下,他雾黑的瞳仁里似浮有流光,又有如深渊一般将她包裹,四面八方,密不透风。唯有独属于他的气息,强势且不容抗拒的一寸寸朝她倾压。
陈敬洲抬手轻捏她的下巴,指腹陷进她脸颊软肉。
这动作分明满是上位者的轻佻,此刻偏又带着几分郑重和索求。
他喉结微滚,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声线喑哑道:“许迎,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