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一块砚台甩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被砚台阻了阻,只是追势稍缓,依旧很快追了上来,但面露愠色:“痴心……”
啪!再一块砚台砸在男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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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被砚台击中,男人大怒:“你们到底是带了多少块砚台!”
“就三块砚台,已经用完了,”轩辕狗剩不无惋惜地道,不等男人得意,继而道,“还有别的。”
话音未落,什么墨条,镇纸,笔洗,甚至衣服鞋袜,轩辕狗剩都照着男人的面目倾泻而出。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尤其是男人往眼前一抹,抹下来一条裤衩子的时候。
男子气得吱哇乱叫,三下两下将裤衩子撕成布条:“***,***敢尔!”.
“你们行不行啊?!”轩辕狗剩也大叫,不过是吓的。
车顶跌飞的时候,带得许多堆在车上的东西一起掉了下去。
留在车板上的东西本就不多,轩辕狗剩一通乱丢,更是所剩无几。
眼看着最后一块大饼糊在逆种文人脸上,气得对方吱哇怪叫目眦尽裂。
轩辕狗剩丢无可丢,终于扛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死定了,我们死定了,都怪你,苏小小,婉姐姐说你是丧门星,谁靠近你谁倒大霉,真是说对了,嘤嘤。”
宋清池的压力也很大,他强忍着睁开双眼的冲动,心里却不断想着。
不行吗?还不行吗?这个什么金声玉振,到底什么时候才行?
难不成他就要死在这里,闭着眼,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我要挖出你们的心肝脾肺肾,当面吃干净,然后抠出你们的眼珠子,丢在地上当炮仗踩,。”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的双手和双脚有力交替,利爪抓击地面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
明知道男人是故意吓唬自己,宋清池还是忍不住为鲜血淋漓的画面浑身一颤。
旁边传来的苏小小镇定自若的声音,安抚着宋清池紧绷的神经。
让他在极端紧张之下,依旧没有停止颂念。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宋清池终于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动了。
一股暖流,发自眉心,瞬间传递到手心。
又从手心传入了被握住的剑柄之中。
嗡——剑刃震颤,发出嗡鸣。
不仅仅是童生剑,宋清池听见苏小小念诗的声音,车轴滚动的声音,风掠过林间的声音,甚至轩辕狗剩哭泣的声音,都如同乐器被敲击般饱含乐律,声声悦耳。
“剑,在发光!”轩辕狗剩惊讶地叫道。
宋清池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
他看见,手中的童生剑终于散发光芒,像才气文章做成般温暖的橙光。
这就是金声玉振?
“继续念。”苏小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也是金玉振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