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随着念诵,眉心的热流往手上越传越多,长剑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宋清池的童生剑上的光芒和苏小小童生剑上的光芒呼应,逐渐汇成清辉。
“竟叫你们撞了大运,真的使出金声玉振,啊!啊——撕了你们,撕烂你们!”
几人闻之心中怡然的律动,逆种文人却听得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且狰狞。
“去!”苏小小一声清喝,清辉朝着逆种文人激射而出。
轩辕狗剩看得连哭都忘记了,怔怔地盯着如同箭矢一般击向逆种文人的光芒。
噗!逆种文人根本无法躲闪,或者说无力躲闪,就被光芒结实击中。
整个人倒飞出去,比被车顶拍飞的时候还惨。
“中了!”轩辕狗剩兴奋得大叫,心下瞬间被狂喜取代,“苏小小,你还有两把刷子嘛!”
宋清池双膝一软,跪在了车板上。
方才的一击抽干了他浑身的才气,以至于站都站不住,但丝毫不妨碍他也是心中喜悦。
明眸夜视,他清楚地看见逆种文人被光芒击中,身上溅起血花。
逆种文人作恶多端,反杀逆种文人可是足堪夸耀的功绩。
若能带回逆种文人的尸身,向府衙请赏,甚至能够请下爵位。
虽然大概率只是“乡男”,但也超过大多数童生了。
为震慑逆种文人,府衙还会安排尸首巡街。
痛斥逆种罪行的同时,也会褒奖诛杀者。
届时名扬州府,岂不是因祸得福?
“我们先去大余府,禀报府衙,或是汇同了文院的支援,请他们一起搜寻。”
苏小小又一次预判了宋清池的打算。
刚才一击虽然击中了逆种文人,但未必就是致命的。
要是逆种文人没死,被反杀的就是他们了。
宋清池也知道这个安排更加稳妥:“好。”
四人刚放下心,下一秒,又提到了嗓子眼。
“想走,没那么容易!”
伴随着一声断喝,逆种文人又追了上来。
苏小小清楚地看见他的肩头缺了一块,显然是被刚才的清辉所伤。
清辉直接削去了半拉肩头,只差一点就会伤到颈部命门。
他整个肩头鲜血淋漓,染红衣襟,却丝毫没有阻碍他的动作。
甚至因为愤怒和失血急需补给,逆种文人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靠近着马车。
“别停,狗妖怪又来了,”轩辕狗剩紧张得揪住了宋山的头发,“快跑快跑。”
“别拽我头发,别拽!”宋山被拽得龇牙咧嘴,只能拽着缰绳让马夺命狂奔。
苏小小和宋清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闭目握紧手中长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一次,没有了轩辕狗剩的砚台拖延。
刚念出一句,就听见哐的一声,逆种文人已经跃上车板。
这逆种文人只是寻常的长相,寻常的身形,自重却非常重。
苏小小四人都站在车板前端,靠近骏马的位置,他跳上车板尾部,却将四人都压得一翘。
下一秒,身旁传来一声痛呼,继而一阵悉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