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都耽搁不得!
楚烟这回倒是兴冲冲答话道:“想来,那作案之人,要么曾在门外听到过婴儿哭声,要么是来找过龚大夫!”
夜无眠点头道:“不错。第一种情况,除非日夜在龚大夫门外值守,否则我们无从查起,暂且按下不提。第二种情况,范围就小了很多,尤其是有一位找龚大夫看病的妇人……。”
楚烟露出了“公子终于开窍了”的笑容,道:“公子所指的,可是那位家住萍乡、却从武功山回来的妇人?”
夜无眠笑道:“正是。”
顿了顿,夜无眠在心中大致梳理了一下,才看向她道:“楚姑娘,我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实施,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忙?”
楚烟眼中大放异彩,恰似久旱逢甘霖一般,面露期待之色。
“愿意!不过,公子,帮你实施完之后,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烟儿?”
夜无眠有些哭笑不得。
他依然认为,称呼她为烟儿,未免过于亲昵了些,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来说,似乎还未到如此地步。
当然了,偶尔的一次两次,倒也不算逾矩。
想了想,还是答应道:“好,那我到时候,就那样叫你一声。”
楚烟兴奋抱拳道:“烟儿但凭公子驱驰!”
。。。
这日是腊月十六。
傍晚时分,阳光早就被山丘遮了大半,不复午时暖力。但罕见地,也不甚冷。萍乡县城中,沿街的人们,都愿意出来活动。
此处似乎盛行一种傩戏,夜无眠穿街走过,轻易就能见到,有人戴着青铜制成的各类面具,走来走去:獠牙厉鬼的、瘟神的、将军的、动物的……款式丰富,不一而足。
其他人看了,并不以此为特异,也不惊惧,似是家常便饭、平常之事。
甚至,茶铺、饭馆的门外,还张贴着红布黑字告示,称将于何夜何地,聚集人民,共演傩舞,以纪念某某,或驱邪祈福等。并言明,皆已报官府备案,可放心参与。
夜无眠看了这些,觉得新奇,走入一家手工铺,随手挑了一个傩戏面具。
也不问此面具是以谁为原形的,只是看着觉得又丑又凶,晚上戴着能吓到人,便付了钱买下。
正要随手戴上,楚烟婀娜的身影出现在眼中,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风拂柳。
“公子,如你所料,那位妇人,确实是亲自来客栈中,找龚大夫看的病,所以她必然知道龚大夫有孩子……这是那妇人在萍乡的住址,看病时所留,应该是真的,公子请收好。”
把写有住址的字条递给夜无眠后,她也被傩戏面具所吸引,在铺子里挑来挑去。
找了好久,才在一众丑陋的鬼脸中,看到一只妖猫式样的面具,极魅极惑,如同猫中的妖异女郎。
楚烟看着喜欢,欣欣然拿起,戴在脸上,回眸处,尽是期待的神采。
“嘿!公子,好不好看?”
可是,哪里还有夜无眠的身影?
只有铺子老板油腻腻的笑容:“姑娘,本店货品,戴过即视为售出。二百文铜板,承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