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子眸子一眯,心头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径直去了帝君寝帐,这次却被帐前的乌衣特使拦了下来。
“站住,帝君还未起床,没有召见不能进去。”
渔歌子:“我有急事要见帝君。”
“有急事也不行,那可是帝君!”乌衣特使面容严肃。
他们只臣服于一个主()
子,再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渔歌子想要擅闯营帐,行为简直与刺客无异。
渔歌子的唇角塌了下去,他摸了摸腰间的钓鱼竿,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两个人一点颜色瞧瞧。
他可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臣子奴仆。
他就是个山野粗人罢了。
他不过是因为一颗赤诚之心才来了这里,要是这几人非要妨碍他,那就不
要怪他不守云启国的规矩!
“让他进来。”
剑拔弩张之际,帐中突然传来帝君的声音。
两个乌衣特使一愣,给渔歌子让开了一条道路。
渔歌子放开握着鱼竿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帝君!”
渔歌子拱手抱了抱拳,却没有对文启林多么尊敬。
文启林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正在铜盆边洁面。不过昨夜似乎睡的极好,今晨整个人看起来都容光焕发。
擦了把脸,文启林转身看向渔歌子。
“渔歌子,不是本君瞧不上你,实在是你们近来行事都有些太恣意妄为了。虽然大家的心都应该朝着一处使,一起对付凶神恶童,但你们也不能这样几次三番地骑到本君头上吧?”
他的脸色沉了沉,隐隐施加了几分威严:“昨夜是金豹,今早是你,你们到底想如何?本君是希望与你们共谋大事,但你们若都不符调配,本君也确实用不起你们!”
渔歌子一怔。
他还没问帝君就先说出了金豹的事,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渔歌子眼帘一抬,敏锐道:“金豹怎么了?今早我去他营帐中找他,根本没见到他人!”
帝君冷哼了声,双手负在身后道:
“昨夜本君找他
商议对付凶神恶童一事,金修士一心要去莽荒之境拿人,本君不过是多提了两句要先去牧风国打探消息,他便觉得本君啰嗦,说本君做事拖沓,然后便连夜负气出走了!”
渔歌子怔了怔,“走了?”
负气出走,竟一夜都没回来?
“虽说金修士是出于一片赤诚之心才来帮忙,但这样办事,未免也太不妥了吧?”
文启林用颇具威压的眼神审视着渔歌子,“昨夜金豹闹了一通,今早你又过来闹,你们莫不是想搅乱本君的行程和安排!”
突然被倒打一耙,渔歌子噎了噎。
但他很快又回过神,帝君所言不像是他认识的金豹。
“金兄弟虽然为人鲁莽直率了些,但要去哪里总会有个交代,没道理一夜未归!他当真离开营地了?”
渔歌子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文启林,他怎么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帝君冷哼着道:“你若是不信,便去问我帐外的守卫。昨夜金豹负气出走,本君担心他闹出什么事还特地派人跟了一段。外面那两个,进来!”
文启林一喊,方才守卫的乌衣特使便走进了帐内。
帝君懒懒抬眸:“渔歌子有话问你们。”他顿了顿,认真道:“如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