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子道:“你们昨日可看见我金兄弟了?”
“看见了,他与帝君大吵一架,随后就负气出走了。”乌衣特使垂眸说道。
“去哪儿了?”
“我们只负责不让他在营内生事,他一路出了军营,之后我们便没再跟了。”
乌衣特使答得有理有据,挑不出来毛病。
渔歌子怔了怔,不知为何,他心底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文启林对着渔歌子摊手道:“本君没骗你吧?”
他抬了抬眼帘,似是怀疑道:“你今日兴冲冲地过来,还一直追问金豹的事,难不成是跟本君兴师问罪?本君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渔歌子看了看帝君的脸色,简直容光焕发。
他又道:“帝君昨夜和金兄弟吵了一架,今天竟然还能一夜好眠?”
帝君在宫婢的服侍下穿上外袍,撩出身后的头发道:“我是一国的君主,不是什么山野村夫。若因为一个人对本君发脾气我就睡不好,这偌大的云启国,本君也不用管理了。”
他说着回头对渔歌子笑了笑,“召集九州修士的时候,本君就猜到一定会有人和本君观念不和,起冲突在所难免。本君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渔歌子的问题都被帝君噎了回去,他没法
再纠缠,只能从乌衣特使身上继续寻找线索。
“你们说金兄弟昨天离开军营了,他具体去了哪个方向,路上可有人证?”
乌衣特使:“昨夜他离营之时夜色已深,除了守卫士兵,没人看见。不过他一路往北面去了,兴许……是回自己的家乡了。”
渔歌子皱了皱眉,转身走出了帝君寝帐。
文启林的脸色顷刻黑了下来,他勾勾手指,衍符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而在衍符身后,金豹被吸干了的尸体赫然倒在地上。
衍符跪地:“帝君!”
文启林看着铜镜里自己的确精神的脸,问道:“人都安排好了吗?”
衍符答道:“昨夜就安排妥当了。那人身形和金豹一模一样,穿上都斗篷外人根本分辨不出。”
文启林冷声笑了笑。
从昨夜金豹踏进这个帐篷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打算让金豹活着离开。
甚至连退路和替身,他们都已经找好。
“***而来的修士这么多,本以为要过段时间才会有人起疑。没想到那个莽夫倒是有几个真心朋友。”
“帝君放心吧!”衍符说道:“替身已经驾马连夜走出了百十余里,他查不到的!就算他真的发现了端倪,在营地之外的地方,岂不是
更方便我们动手?”
文启林勾了勾唇。
“你说的对。”
如果渔歌子就此收手,跟他一起去对付姒暖,他还可以暂时饶这村夫不死。
但要是他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自己动手狠辣了。
“通知下去,即日拔营。”
乌衣特使抬头问道:“方向是?”
文启林沉声:“莽荒之境!”
既然墨见川等人要在那个地方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那他就成全他们。
如今他身边有这么多可用之人,就算耗也能把那群人耗死在莽荒之境里面。
等那些***而来的修士们和凶神恶童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便可以出手将他们全部炼化吸收,让这群人都成为自己修为精进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