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几人来到葬礼大厅,司绵绵和司泽悬正在应付来悼念的宾客。
司绵绵因为脸毁容了,现在包得跟个粽子一样,每个来祭拜司泽宇的人,都要多看她几眼,有个别自认跟司家关系不错的,还会关问几句,搞得司绵绵焦躁不已。
“都说我的脸没事了!问什么问?烦死了!”司绵绵忍无可忍对一个贵妇低吼,看到司父司母他们出来,委屈地躲到他们身后。
“爸妈,我不要在这里接待宾客,我要回家!”
司父气道:“阿宇生前那么宠你,你现在就这么不耐烦?”
司绵绵被说的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委屈道:“司念都没来,凭什么我要一直守在这。”
司母看到她落泪就心疼,呵斥司父,“老公,你凶绵绵干什么?绵绵从小娇养长大,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她已经在这站了一天了!就让她回家休息吧。”
“不行,谁都可以走,她不行!”司父不想对司绵绵生气,但司泽宇的遗体就停放在这,他作为父亲,已经违心隐瞒了司绵绵害死司泽宇的事,不能再纵容司绵绵了,必须要她留下来好好忏悔,陪司泽宇最后一程!
司泽正打断,“爸妈,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哼,总之绵绵不能走,好好跪在阿宇的棺椁前,给他多少点纸钱。”
司绵绵一听还要她下跪,跺着脚抗议,“我不要!我腿好酸,我要休息!”
司父凝眉低呵,“司绵绵!你就不怕你大哥死不瞑目晚上来找你吗!”
正巧一阵冷风吹来,司绵绵吓的浑身发凉,想到了司泽宇死时的场景,最终还是咬咬牙回去跪着烧纸钱了。
司母唠叨了句,“你明知道绵绵胆子小,你吓唬她干什么啊。”
“哼,”司父懒得搭理,问司泽正,“念计划的人到哪了?”
“我哪里认得人?爸,你知道我从来不管公司的事。”司泽正语气充满抗拒,他只想当医生,走出属于他自己的辉煌之路,一点都不想碰公司的事。
司母眼尖,指着角落几个穿着黑西装,正在聊天的男人说,“那个是不是罗景胜?只是不知道旁边哪个是念计划的幕后老板。”
司父打眼望去,一眼就认出了意气风发满面红光的罗景胜,罗景胜一点都不像是来吊唁死者的,更像是来谈生意的!
司父直觉不好,心想着这人该不会真是来他儿子葬礼上挖墙脚,抢客源的吧!
他快步过去,语气不善,“罗总,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
罗景胜转过身来,快一米九的挺拔高大身形,在堪堪一米八身高的司父跟前,是绝对的碾压。
“司董,我来参加的不是你的葬礼。”
言外之意就是我来参加司泽宇的葬礼,用得着你邀请?
司父被怼得脸色铁青,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对上罗景胜,比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司母一直跟在司父身后,听到罗景胜的话后,刚刚没对司父发泄的怒火立刻转移到罗景胜身上。
她怒道:“呵,既然来了,那就给我们家阿宇磕一个再走吧。”
罗景胜更是满脸疑惑,“咦?原来给司泽宇吊唁,是要磕头的啊!”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宾客的脸色都不好看了,他们都是来吊唁的小公司代表,如果连念计划的罗总都要磕头吊唁,那他们这些小公司的代表,岂不是要三跪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