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闹了个红脸,将卷轴倒过来。
发现还是看不懂,她才收了起来,眼巴巴地看向秦恪,似是在等一个“公正”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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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准备好了,走吧。”他道。
虽没说信与不信,但这个态度,就是不准备再计较了。
于是她麻溜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裹紧披风,跟在他身后离开。
两人今日并不是一同出来,回去的时候,也自然有两辆马车。
秦恪进了前头那辆,江语棠想都没想,就进了后面的。
车夫赶车行在繁华的大道上,车内的人晃晃悠悠,闲适之间,忽的起了感慨。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听自家主子轻叹了一口气,晚浓疑惑问道。
岂料她竟谴责地看了过来。
“今儿我来风雅馆的事儿,你是一点也不替我遮掩啊。”她磨了磨牙,大有问责的意思。
晚浓却眨了眨单纯的大眼睛,“可王爷都看见娘娘了,奴婢还能如何遮掩?”
得,她跟一个小傻子计较什么呢。
江语棠长舒一口气,才找回了心理平衡。
大渊朝没有宵禁,临近傍晚,飞凤西街人头攒动,马车便行的格外缓慢了些。
外头嘈杂的声音不由入耳,有一处格外响亮。
“.......锦王殿下才成亲五日,传闻便不止不休,今日下午,更有人在风雅馆瞧见了他与美人私会......”
说书人慷慨激昂的声音传入车厢,当即便提起了江语棠的兴致。
她掀开帘子朝外望去,就见到热闹的大街上,聚集了一群人。
“娘娘,外头的风
言风语您还是别听了,免得气坏了身子。”晚浓关心道。
她却摆了摆手,趴着窗,听得兴趣高昂。
“那美人生的是肤若凝脂,柔弱无骨,一袭红衣将全身衬得素白如雪,吹弹可破。小头小脸、身形颀长已是绝色,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没头围大,简直是佳品之中的上品......”
这是什么男凝视角?
腰肢还没头围大,这塞得下内脏吗?
江语棠狠狠抽了抽眼角,再想想那异域风情的美人,都觉得这话难免轻薄了人家。
遂戴上面纱,打算下去瞧瞧。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晚浓不解。
“当然去听听,他还能说的多离谱。”
言罢,人已是起身,打算下马车去。
“娘娘,您干嘛要给自己添堵呢?”
晚浓担忧地跟在她身后,却没阻拦她对热闹的好奇心,反倒是跟着她混到门口,在大堂找了空座。
说书人那边,已经讲到了美人一舞,万般风情,而秦恪又是如何目眩神迷,起了将人纳入府中的心思。
晚浓简直听不下去,就要去跟说书人理论,却被她按住了行动。
“你可别走,一会儿我晕倒的时候,你还得扶着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