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书渊:“换做别人,碎成这样我就不修了。至于你么,体质有点意思,或许能试试。”
他说完就消失了,不多时又划破虚空回来,手里多了一个药瓶:“药性很烈,用了有一半的几率会死。”
赵一粟毫不犹豫地收下:“多谢。”
她压根没有选择。
用了,有一半的几率能快速修好灵海,然后完成铸造熔仙鼎的任务;否则就是重回99天前。
赵一粟又问:“()
前辈,您能否再告诉我一些关于谢云招的事?她那儿子的生父,是否名叫左丘?”
栾书渊瞥她一眼:“小丫头,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一粟:“只是刚好认识左丘,也见过谢云招,听他们二人,呃……”
栾书渊无谓地笑了笑,说:“听他们二人都叫我栾狗?”
他顿了一下:“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当年谢云招的儿子重伤,送到我面前时已经回天乏术了,但谢云招执念很深,甚至向我打听抽魂之术,左丘并不认同她的做法,从中阻拦,二人发生过不小的争执。”
赵一粟暗想,虽然不知道左丘与谢云招是如何开始的,但大概因儿子受伤的这件事,两人的关系才会走向破裂。
栾书渊:“左丘后来私下里找过我,想让我撒谎,告诉谢云招世上另有法术可以救回儿子。当时我认为白白说出这些谎言,只会给一个母亲留下无谓的念想,倒不如把话说绝,好让她快点从伤痛中抽身,重新开始。”
赵一粟:“后来呢?”
栾书渊:“我告诉谢云招,世上没有能救她儿子的办法,我不能救的人,别人更加救不回,想让她彻底死心。谢云招气急,带着儿子离开,后来生抽了其子的魂……”
他说到这里,沉重的语气顿了顿:“左丘为此追杀我多年,他记恨我把话说得太绝,逼谢云招走上歧路。”
赵一粟无言地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若说栾书渊有错,倒不至于被记恨至死,实在是谢云招和左丘的内心,都因这件事留下了太多的伤痛。极致的痛苦无法排解,最终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痛恨自己,要么痛恨别人。
栾书渊:“话都说完了,你那些材料我全收。”
说着又往赵一粟手上拍了个法印,像上次那个一样。
“没死记得来找我,拿二次巩固的药。”
赵一粟:“多谢前辈。”
再抬头时,栾书渊已经离开了。
赵一粟刚从灵韵宝铺出去,就迎面撞上了刚从天行盟总部回来的江云尘,同来的还有一个略显脸熟的男修。
这男修见到赵一粟,扑通一下就在她面前跪下了:“典秀宗唐执,代全宗一百三十九条人命,叩谢恩人杀了魔修计滕,为我全宗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