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秀妃以衣袖掩嘴娇笑了数声:“怎么这么说呢?这种美景应该邀请一些官家小姐一同欣赏啊!太子你都二十岁了还没成亲,这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
每天这个时候秀妃都会带着大批人马来到清浥宫,名为探访太子,联络感情,实则窥视找茬,千方百计想要找出逼他退下太子之位的把柄。
成亲,原来这就是今天的主题!靳然不屑的轻嗤了声,对于秀妃层出不穷的刁难,他早已经习惯了。
“自身修习尚未成熟,不敢分心旁骛他事。”靳然垂首冷道。每每秀妃看他的眼神都锐利得像把刀刃,将他全身笼罩,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将他的一切秘密挖出,他厌恶秀妃那种眼神!
“这说什么话?先成家而后立业嘛!”对于靳然的冷峻辞色,秀妃丝毫不放在眼里,依然自顾自的拊掌笑道。“不然这样吧,我有个外甥女人品端秀,父亲又是朝中大臣,不论家世,相貌都与太子契合,不如我去请求皇上将她许配给你吧!”想转开话题?可没有那么容易!秀妃在心底狞笑。那么抗拒成亲就一定有问题。
靳然一听怒火更甚,那个朝中大臣指的不就是秀妃的表兄--()
-李远桥!
李远桥总是仗着国舅爷的权势在官场上作威作福,而贪渎收贿的劣迹他也早已所闻,要不是事实全让秀妃在父皇面前压了下来,李远桥头上那顶乌纱帽早就该换成千层枷锁了。
他那个女儿更不用提了,花名远播,只要一提起李幼英的名讳,上至朝臣公爵,下至马厮仆役无一不晓,她那见了男人就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可没人忘得了,上过她床榻的男人更是不计其数,秀妃居然说李幼英与他相配?这不是在屈辱他吗?如果秀妃是刻意用言语嘲讽,这句话的杀伤力就已足够了!
靳然几近咬牙切齿又强自忍下的模样,清远看得兴致盎然,靳然可掩饰的好,要不是因为清远站的离他近,明显感受到他体温的变化,清楚的看见他的清瞳转为怒焰,否则清远也可能会被靳然的伪装给唬了过去。
“儿臣的婚姻大事子有分寸,不劳秀妃娘娘费心。这一点儿臣已经告知父皇,父皇也已谅解。”靳然抬头,一想起秀妃对母后与她的迫害,恨意就忍不住上升,一向隐藏得当的情绪轻易瓦解,忍耐力已接近理解点,开口下达逐客令:“晚膳十颗已近,秀妃娘娘该去服侍父皇用膳。”
靳然所散发的王者气势将秀妃狠狠震住,没想到向来软硬兼施都毫无反应的布娃娃竟也会做出反击,而且还如此气魄逼人,将她压制得无法呼吸!
秀妃张口,嘴型变换了好半晌,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顿了一会儿才讷讷的说:“那---我就---先---先走了。”
“儿臣不送。”不让秀妃有恢复反应的时间,靳然立刻指示秀妃身后的宫女将她带离---
在宫女的牵引下,出于震惊中的秀妃走了好一段路才回神,想起方才失势的状况,一张艳容迅速的扭曲狰狞,不禁恨得咬牙。
好个靳然,总有一天让我捉到你的把柄,秀妃握紧了拳头,涂上鲜红寇丹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掌肉,诉说着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