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太服毒自尽,孙权悲痛欲绝,加之身世骤变,悲愤交加昏死过去。
江东上下顿时群龙无首,寺内一片骚动,鲁肃立刻命贾华、吕范、潘璋三人领兵守卫寺庙,任何人不得离场,先将消息封锁。
张昭几人围在太史慈面前,老眼中精光闪烁,又问道:“敢问阁下是否乃太史子义本人?”
太史慈轻叹道:“两世为人,恍然如梦,是我已非我!”
张昭还待细问,鲁肃过来言道:“此事已无关紧要,当务之急,乃是稳住局势,此事非威望极高者不能担任,就由将军暂代,如何?”
太史慈抱拳道:“诸位万不可如此!自去荆州治病,某便与江东缘分已尽。今大都督远在青州,孙绍素无威望,唯有子敬能稳定局势。”
“万不可如此!”鲁肃吃了一惊,忙摆手道:“吾受吴侯厚爱,得遇明主,为江东之事出谋划策,略尽绵薄之力已然知足,如此千斤重担,恕肃不敢担承。”
太史慈看向张昭、张纮、顾雍几人,众人无不摇头或低头,他们只想辅佐孙氏,有所作为自守即可,若要代掌江东,无异于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一个不慎便身败名裂,得不偿失。
太史慈仰天长叹道:“想当年伯符忍辱负重,以三千兵创下偌大基业,难道果真要因一妇人毁于一旦乎?”
众人无不默然,却听一人朗声道:“尔等男儿大丈夫,平日里指点江山,无所不能,如今到危难之际,却个个退缩,枉为人臣。”
众人抬头看去,却是孙尚香傲然而出,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缓缓扫视全场,所有人都不敢与之正视。
孙尚香性情如父兄刚烈,常怀男儿之志,从小练武,东吴上下对其无不敬畏,甚至军中威望要高于孙权。
见众人退缩,怒道:“不想我孙氏竟遭此大祸,兄长被害,无人继承大业,莫非要我一女子当政乎?”
张昭眼珠一转,抱拳道:“事关江东安危,老朽有一权宜之计,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鲁肃忙抱拳道:“张公请讲!”
张昭言道:“孙氏子弟威望不足,恐难以服众,然孙夫人好武刚强,暂代政事亦无不可。”
众人大惊,孙尚香厉声道:“张公莫非年迈糊涂?吾早已嫁于刘将军,又身怀六甲,不宜抛头露面,安能久留江东?”
“夫人息怒!”张昭抱拳道:“夫人代掌江东名正言顺,虽不能理政,却可交于刘将军。将军贵为孙家女婿,为岳丈出力,理之当然。”
“夫君……”孙尚香一怔,回头看向刘琦。
刘琦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在不远处负手观月,仰头数星,闻言大惊,忙摆手道:“哎呀,这可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