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nV孩互相推来推去，又笑闹了一阵子才离开画室。
「你以後不会常来画室了吧？」
「大概了。」香华道。「新住处那边有间不常用的书房可以画图。桌子很大，b画室的还好用。」
「你不来我也不怎麽来了。」
「怎麽了？害怕吗？不是还有安临……」
「别说那个人──我真是怕Si他了。」王芷芸突然抱住香华右臂，一脸受了恶寒。「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一样。
香华回想了下那个西画组的特优生。
在她印象里，那名年轻男孩虽然身上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但倒也还算风度翩翩，不致於像王芷芸讲得那样。
「他是气质上有点冷漠，但待人倒也还好吧？」
「那是对你呀。」王芷芸仍搂着她的手臂不放。「你哪天仔细观察一下，看安临对谁态度有跟对你一样好过。」
香华思考了下。
「其实我和安临也接触得不多，只有讨论绘画时才会碰上。所以我对他的了解也许并不是那麽多……」她委婉地表示自己会找机会确认看看。
王芷芸鼓起嘴，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她继续黏在香华右半边上扭动。
「好吧、好吧。记得把心得告诉我──他那根本是差别待遇。」
「你这是在说自己吗？」
在笑闹中走回宿舍的两人抬头一看，青丝正单手叉腰，站在大门前像公主般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们。
「你怎麽出来了？不是在收拾行李？」
「刚才安临来找你，跟我问了一堆你的问题烦Si了。不久前才终於把人打发走，刚好就听到某王小姐醒目的笑声，我猜大概是你回来了，乾脆就等一等。」青丝不耐烦地说了一通，面sE朝向拾阶上来的香华时才恢复和缓。「结果果真是你。」
「辛苦你了。」香华语气中带着歉意。「没想到他这麽快就知道我要搬出去。」
王芷芸嘴快了一句：「我就说他对你跟对别人不同，没错吧？」旋即转过去跟青丝做出要吵架的脸孔争执起来。「谁是某王小姐啊！」
「除了你还有谁？」
「那就该直呼名字啊！」
「不直乎名字还帮你打码是为了维护你的个人尊严与形象，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啊啊啊！你果然就是个小青──」
青丝嘲讽似的扬了扬嘴角。「可惜你不是白娘子。」
俩人相互瞪视三秒，同时「哼！」的一声把脸撇开。
「你们两个……」香华摇着头拿出电子钥匙开门。「还好不是同一个系或同一个室。」
「我们那个系奇葩够多了，不用再多她一个。」青丝故意嫌弃的说。「你们知道吗，杨兰兰今天又闯货了。」
「哎呀，是你们系有名的那个呆卡萌助教？」
「她哪里萌了？叫蒙还差不多！」
「我越来越怀疑她能当上助教根本是蒙来的。」
「我病刚好那天才听你说她出问题，怎麽这麽快就又出事了？」如果香华没记错，杨兰兰今年大概二十五岁。她们三人入学时杨芝芝担任国乐系助教刚满一年，也就是说，她毕业之後出於什麽原因留校了，并且能在系上当个助教。
「她好歹也是有一年助教资历和四年大学生活的前辈，这样隔三差五的出问题实在奇怪。」
青丝说：「我听杨芝芝说，她姐最近总是神情恍惚，常不知道在走神些什麽。连端杯水都能把自己手给烫了。」
「就算问了，她也只是含糊其词的说自己最近睡不好而已。但杨芝芝觉得b起睡眠问题，她那样子更像是在为什麽问题烦恼。」
王芷芸叹了口气。「真难为她有那麽个姐姐。」
「听说她在系上有时过得不是很好。除了常替杨兰兰收拾善後以外，杨兰兰只要一出事她就要被一些人背後讨论。」
香华皱眉。「这种事有什麽好讨论的？」
寝室已经到了，她开门进屋，等王芷芸也进来後才关上门。
「当然有值得讨论的啦──」王芷芸故做神秘地拉长语调，「她们都在猜杨芝芝她姐是怎麽被留校还当上助教的。」
青丝略带讥笑的挑眉，「还能怎麽样？八成又是些龌龊猜测。」
「不愧是小青！」王芷芸用力鼓掌，在这东西剩得不多的双人寝室内回荡得响亮。
「他们认为──杨兰兰应该是和哪位教授g搭上才能拿到留校就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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