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了她吗?
那样似乎是解决挣扎的最快办法。
她不会是别人的,也不会在我眼前晃。
知道得太多,看得又太多,眼睛可见的背叛和再一次的失去似乎指日可待。
但心却逆着本能的恐惧,不断贴着Sh滑的石壁一点点往回蠕动。
我知道她正盯着我,就站在我身后的那堆土上。
偏偏不是别人,偏偏是我。
对于异域之物异乎寻常的敏感神经让人无法忽视那注视。
真该Si!
孤魂野鬼也敢盯着我!
努力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枫糖,应了阿明的话,转身去见刚上来的新人。
微侧抬头眯眼盯了她一瞬,枫糖味似乎已经扩散到口腔,仿佛想要转移注意力似的心下暗暗诅咒:
我真该杀了她!
看见我不着寸缕,那双眼睛的星光又聚起大部分,心底更烫的同时,也意识到如果继续任由这感觉发展,不难做出下一件蠢事。
白日她会躲起来,躲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
不重要吗?
提了灯笼去堂庙,在这儿烧也不用亲眼看着她挣扎,她此时肯定在我房子里。
摆弄着手里的火机,打开后又合上,合上后再次打开。
最后一次打开后,伸手将橘红sE跳跃着的火焰缓缓贴上灯罩,却又突然顿住了......
也许可以让手下代笔呢?
她也不会知道是谁g的,反正都会灰飞烟灭。
不,我要亲自动手。
她该Si在我手上!
望着那灯笼站了许久,用力紧紧握住手中的火机,直到手心疼痛得足以让人瞬间清醒。
真想把这灯笼禁锢在手中,再用力把灯骨全都捏碎......
只要有这块皮,她就不会灰飞烟灭,只是不能囚禁她了。
不,不能这么g。
如果连囚禁都做不到,她真就自由了,我还得浪费时间做个更不牢固的监狱。
她甚至还坏了我的好事,毁了我的复仇大计!
我将书拿在手中,心思却不在书上。
待她看得入迷了,又故意放在腿上。
等她更贴得近了,心里“还能近一点”的想法迫使我将书又往远推了推。
她似乎很困扰。
因为这不得已要离我近一点。
她当然难受,这我知道。
只是这难受在她可承受范围内。
不过是跟自己对我下意识的恐惧进行抵抗而已。
感受着她弯在我肩侧的头,部分头发垂在了自己这一侧的肩膀上,忍着想用手背抚过的yUwaNg,只缓缓动着手指,轻轻夹着掉在自己手上的发梢,微微小动作抚m0着感受那小幅度的顺滑。
侧过头盯了会她的脸颊,而她似乎也发现了,恰好转过头来。
我反复看着长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梢微微上挑,微笑的时候像大缺的月亮,现在里面只盛了点点星光,交替闪烁着,合着我的影子,像极了深夜的湖泊。
心底的甜不断溢出,像煮沸的糖,热的一波不断涌上,将差点火候的推到底部。
也许她不一样。
我微微凑近,直到只要动动嘴唇说点什么就能马上亲密接触的距离,试探着这热度她能否承受得住。
她愣住了?因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但眼中的光似乎更多了。
食指从她的额头划到耳廓的时候,她才微微有了反应,下意识向后退,却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