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去的时候,鹰隼仔细看了看陈归,有些疑惑的道:
“我看你,怎么有点眼熟呢?”
“大汗好眼力,在下经常在草原跑生意,来过几次天鹰部。”陈归道。
鹰隼点点头,挪着肉山般的()
身躯走了出去。
酒菜满桌,云缺与陈归一点没动。
在草原人的地盘,云缺可不想被毒翻,然后人财两失。
还是谨慎些为好。
陈归显然也是这个想法。
那两名草原美人却一个劲的敬酒。
陈归道:“听说天鹰部的美人歌舞双绝,二位不妨起舞一曲,一助酒兴。”
两个美人互相看了看,点头称好,在屋中翩翩起舞。
美人起舞,自然养眼,可云缺没心思多看。
心里始终想着如何脱身。
看鹰隼的举动,不像好心留人吃酒,反而更像黑吃黑的前奏。
云缺看了眼陈归。
发现对方安稳如常,毫无担忧。
“陈老哥,咱们俩接下来的这份生意,好像不太顺利啊。”
有草原人在场,云缺只能如此隐晦的说话,接下来的生意,指的是接下来的处境。
“事在人为,只要肯吃苦,没有办不成的买卖。”陈归微笑道。
“那卖家肯定不太听话,陈老哥莫非有办法。”云缺道。
卖家,指的是宝马踏云。
“山人自有妙计。”陈归信心十足的道。
云缺无可奈何,看着美人起舞,脸上一筹莫展。
人家有宝马,至少能骑着马跑,自己这边别说骑着跑了,估计得扛着马跑。
歌舞声中,后窗忽然跃进一人。
是个女子,面罩轻纱,身姿婀娜。
女子站定在陈归面前,道:
“外边十面埋伏,还有闲情雅致吃酒赏舞,你可真是个男人。”
女子的声音十分悦耳,带着一股酸意。
云缺一听立刻分辨出来。
这道声音,是刚才拍卖会对面包间里加五万的那位。
陈归哈哈一笑,忽然一把将女子揽在怀中,轻纱落地,现出一张精致的面孔,不到三十岁的模样,美貌中带着一种狂野的气质。
“你做什么!”女子惊呼道。
“你害我多出十万两银子,这笔账岂能不算。”陈归说得不客气,但目光温柔。.
“莫非我连十万银子都不值吗。”女子仰着头,傲气道。
“红颜无价。”陈归笑道。
“你们男人只会油嘴滑舌!”女子嗔怒道,也不挣扎,依偎在陈归怀里。
这女人云缺不认得,不过看模样觉得并不陌生,好像有点眼熟。
云缺仔细想了想,确实没见过。
怎么会眼熟呢?
陈归指了指两个起舞的草原美人,对云缺道:
“她们归你了。”
云缺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有宝马又有红颜,我除了骡子还得对付两个心机叵测的草原女人。
“小弟身体虚弱,吃不消啊。”云缺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陈归哈哈一笑,道:“此地嘈杂,陈某要与红颜去幽静之地一诉衷肠,梅兄弟,我们就此别过!”
见对方要走,云缺急忙道:
“不如咱们三个一起走,一起诉衷肠,人多热闹,陈老哥的宝马肯定载得动。”
陈归听得愣怔一下。
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只能两个人,哪有三个人一起的!
陈归怀里的女子扑哧笑出声来,道:
“你这个小老弟,倒是有趣。”
陈归无奈一笑,伸手朝着云缺道:
“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你一声老哥岂能白叫,外套拿来。”
()
云缺立刻将外套甩下扔给对方。
陈归将云缺的外套披在怀中的女子身上,对云缺道:
“我先走一步,引走天鹰部的人,能不能逃出生天,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陈归抱着女子纵身跃上宝马踏云,一声低喝,马儿如同能听懂人言般唏律律扬起前蹄。
那女子十分配合,将外套裹在身上,笑着朝云缺摆手告别。
陈归此举,是在替云缺解围。
他带着女子逃走,天鹰部的人会误以为是他与云缺一起逃了,只要大队人马被引走,云缺的处境变得相对安全很多。
云缺自然很感激,抱拳道:
“陈老哥一帆风顺!”
白马直接冲出帐篷,随后外面喊杀声四起。
陈归逃走的同时,屋里的两名草原舞姬来不及阻拦,只能冲向云缺,手里各自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图穷匕见。
刚才还在起舞,现在直接动武。
云缺早有准备,一拳一脚将两人放倒在地,随后开摸。
不是摸人,而是摸钱。
“抱歉啊二位,打个劫,只劫财不劫色。”
云缺的手脚绝对麻利,两下将二人身上的银票夺走,不多,几百两而已。
麻雀也是肉啊。
刚花出去十万两,现在云缺觉得自己又成了穷光蛋,能赚点,就少赔点。
随后云缺扛起小马,跃出后窗,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