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六人,在城门外一里埋伏,敌人如有异动,立刻返回报告!”
“清点受伤人数,医官抓紧医治伤员!”
“……”
傍晚时候,退后数里的郭穣迅速做出了安排。
帐篷里,公孙敬拿这酒葫芦,醉醺醺道:“郭校尉,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这么怕死,为什么还非要逼着将军分兵来攻打这个县城?”
“我……我以为这很好打的嘛,谁知道一个县城竟然这么强的兵器?***出了奇了……”
可不是出了奇了,在这之前郭穣也认为一个小县城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郭穣皱了皱眉头:“县城里头有能人啊!那个何小官说的,是不是实情?”
“说的啥?”公孙敬故意装傻。
“傅家,你表弟的事!”
“咳,我表弟那个人是跋扈了点,可是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吧……”
郭穣心中烦闷,作为一名耿直的武将,他心里非常明白公孙敬和常宽之流,完全是宣国的蛀虫。
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校尉,人数刚刚清点完毕,亡六十七人,伤七十二人……”
郭穣的拳头攥得啪啪响!
在他从军的生涯里,还从来没有哪一次齐射就能造成这么大伤亡的!
他大概知道那种兵器叫弩车,可是哪里有一次发射那么多,威力又那么大的弩车?关键还那么精准!
这次如若兵败临安县城,日后还怎么在军中混?
悄悄的走出帐篷,随手捡起一个被刺穿的盾牌,仔细看了一下,那长箭做的笔直,尾部还被切出了一个凹槽,头部是锋利的铁制箭头……
如此强大又精致的长箭从没见过!纵横疆场十数年,从来没有见过!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明日是否继续攻打?
如果不打,这怯战的名声也能把自己羞愧死!
如果打,对方再来这么一次齐射……只怕伤亡更大!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太过轻敌了!
而对方又是超出认知的强!
都是公孙敬这个老瘟神害的!
一夜未眠,凌晨时候正在迷糊,忽然听到有士兵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公孙大人遇刺了……”
郭穣瞬间清醒,急忙跑到他的帐中。
人已经凉透了,是一把飞镖扎进了他的脖颈!
虽然他非常反感这个公孙敬,可是他死了自己还真的没法交代!
这大概是他军旅生涯中的至暗时刻了!
郭穣暴怒下令:“集合队伍!带好梯子,强攻临安县城!”
此时天刚蒙蒙亮,郭穣带着队伍悄然而行,期盼趁着城内守军懈怠之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胜算大一些!
不想刚刚靠近,天空中就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郭校尉,你有没有把公孙敬除掉了?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吗?”
我除掉公孙敬?交易?
“你们在胡扯什么?有本事下来跟我决一死战!”郭穣喊道。
“郭校尉,你如此出尔反尔就不对了,昨日夜里明明对我说你很讨厌那个公孙敬,除掉他之后就来投靠我临安县,今天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这番话一出,身后的队伍明显有异动,毕竟这一路郭穣对公孙敬的厌烦大家有目共睹!
“混蛋,你不要扰乱我军心,吃我一箭!”
盛怒之下的郭穣正要取弓,不想一排长箭已然从城墙射出,不偏不斜,就插在他脚前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