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七,赴京都十余日的马富贵终于返回临安县。
“哎呦,慢点喝……”何小官手里端着个茶壶,看着牛饮的马富贵。
“我……我一天赶了六百多里,主公!备战!备战!要马上备战!”
何小官和董勇面面相觑。
“别着急,慢慢说!”
马富贵将他这些日子在京都打探到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
“……现在,刘显那个狗皇帝对常宽无比信任,下面的将官都看着他的脸色行事,蓝田大营的三万大军已经调动,我跟踪了两天,大概有一只几百人的队伍离开大大部队朝东边而来……”
“你是说这几百人是冲着临安县来的?”
“看路线确实是!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那个公孙敬就在队伍中!”
何小官面色冷峻,“他们这是背着刘显搞小动作,以为弹指间就可将我临安县灭掉……董兄,你的看法呢?”
“唯有死战!”董勇斩钉截铁,“打掉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这公孙敬回去后反而吃瓜落,毕竟那狗皇帝最关心的是南方战事,日夜担心曹氏去推翻他的皇位呀……”
何小官倏然站起来,“好啊!那就来吧!”……
临安县城郊外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在加紧行军,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公孙敬和车骑将军帐下校尉郭穣。
“公孙大人,请问那临安县城墙有多高?护城河多深?”
公孙敬哈哈笑道:“郭校尉,你不用这么紧张嘛,区区一县城尔,难道还能比河东郡的城墙高?我估摸着那城墙早就破旧不堪了,再说,咱们一到,他们有人敢反抗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郭穣皱了皱眉头,不再作声。
作为车骑将军麾下一员大将,若不是尚书令常宽坚持和车骑将军的命令,他本就不想走这一遭。
他是驰骋疆场的勇士,不是替权贵咬人的狼犬!
“郭校尉,兴致不高嘛……”公孙敬阴阳怪气。
自从他搭上了常宽,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牛气了!
“公孙大人慢行,我前方打探一下!驾……”
公孙敬冷哼一声,小声道:“装什么清高!不还是得听我的?”
郭穣实在不想和他同行,打探消息只是噱头,实际只是向前突进了几百米。
经过大约两个时辰的行军,郭穣终于看到了临安县城,
城门和城墙看不出任何破败的痕迹,十丈高的城墙,每隔两百步左右还有一个高台,上面放着的每台弩车都装有几十支箭矢!
郭穣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面四百人的大部队已在身后,郭穣急忙猛扯缰绳,掉头喊道:“停!全都停下!就地防御!”
训练有素的步兵立刻整整齐齐蹲在地上竖起盾牌。
“郭校尉,这……为何城门紧闭?”公孙敬也觉出一点意外。
“人家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你看那城墙,应该都是刚修的……”
说话间,吊桥也放了下来,三人三骑缓缓从洞开的城门走出,在距离大概百步之地停下。
“对面的是什么人?快叫你们县令出来迎接!”公孙敬大喊道,不得不说,官做久了,气势还是有的。
董勇用手一指:“我就是董勇,公孙大人,来找下官,用不着这么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