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正是。”
“圣上行宫建造是不是都是他一人督办?”
“也可以这么说,因工部侍郎身体一直欠安,所以建造行宫一直都是由方堃负责。”
“听说此人由吏部刚刚擢升一年?”
“确实如此,此人有些木讷,专攻土木之术,在这方面颇有造诣,一丝不苟,在我工部任员外郎近十年,应该算是个干臣,不知李相为何问到他?”
“无他,行宫建造是件大事,只是觉得行宫将近完工之时,将他调回,有些亏待了。所以,我想找他谈一下。”
“方堃这个人如果是个邀功之人,恐怕也就不会在员外郎一职上待上十年了,不过,此事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不公,我这就让他过来。”
很快,方堃到了,李非上下打量了一下,问他:
“方堃,韩常侍对你评价颇高,说你任劳任怨,从不邀功,专注于土木建造,心无旁骛,此次将你调回京城,你可有怨言?”
“在下并无怨言,只是分内之事,无他。”
“很好,我会让考功司给你拟一份奏疏呈给圣上,我大唐不能埋没实干之人,你可有什么想法?”
方堃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一旁的韩择木看不下去,问道:
“李相怕你觉得委屈,特地来问你有什么想法,怎么一言不发?”
“在下没有想法。”
韩择木气的头一扭,不再搭理他。李非笑了笑说道:
“果然如韩常侍所言,没事,你先下去吧。”
方堃走了,韩择木这才气呼呼的说道:
“这个人就是这样,油盐不进。当初圣上下诏制授其郎中之时,他竟然未按礼制跪拜,差点误了大事,若不是李林甫为其进言,恐怕现在还是个员外郎。”
“哦?晋国公如此看重?”
“嗯,不光如此,李林甫后来还从圣上那里给她讨了一份赏赐,一处位于京城的宅院,这个方堃年近四十,前妻亡故后一直未娶,也无后人,挺可怜的。”
根据李非对李林甫秉性的了解,他极少会对一个五品的官员做这种事,即便是刻意的拉拢,一般也只会恩威并施,依照方堃这般木讷的性格,李林甫也许根本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
那李林甫为什么会这么做?李非觉得一定有内幕可挖。
这样又过了几日,政事堂议题完毕,李非对李林甫说道:
“年关将至,你们吏部考功司的奏表我还没看到几个,不知晋国公什么打算?”
“近来职缺甚多,但吏部一直苦于无官员可调任,所以我们多是一兼数职,疲于奔命,我正想同你商议此事,也想听听你们中书省的意见。”
不得不佩服李林甫的老女干巨猾,既然你李非提出了这个事儿,那我就借坡下驴,你要新增官员,势必会损害许多朝中大员的利益,你若是不增派人手,那朝中局势就不可能得到扭转,还是由我把持。我把球给你踢回去,先看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