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县丞惊声道:“大人?”
刘县令不去看他,转而对始终不曾出声的许主簿和王典史,“你二人意下如何?”
许主簿眸光闪了闪,拱手道,“下官附议。”
王典史看了一眼钱县丞,低下头道,“下官也附议。”
刘县令眸中快速划过一抹得逞之意,沉声喝道:
“钱县丞,既然大家都同意,便麻烦你先去大牢里呆上两日了,来人,将钱县丞先押关入大牢。”
眼看两名衙差上前,钱县丞脸上忽而明白过来,知道这是一场针对他的局,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绝望,忽而哈哈大笑,
“一群趋炎附势之徒!刘维仁,你少在那假惺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在大牢里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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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因为出了此事,几人也没有了议事的心情,匆匆说了几句后,刘县令便将人给打发了出去。
直到进入内堂,刘县令这才沉下脸来,想起钱县丞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眸子里蓦地闪过一抹暴戾之色。
......
得知外面流民之事,驿站的一行人皆是忧心忡忡,他们现在全都在城内,若是真有暴乱,谁也不能幸免,轻则受伤,重则有性命之危。
毕竟,刀剑无眼,谁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张尹武脸上有些慌乱:
“......城门外有上万流民围城,据说还有人领头作乱,那些人手里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兵器,说是要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便要攻占庆安县城了,慕容小哥,咱们走不了了,这可怎么办?”
慕容钦想起昨晚那人说的今日之事,难道就是流民围城?
这到底是一场有预谋的暴乱,还是被逼无奈之举?
“张大哥别慌,应该没那么容易,还有县令大人呢。”慕容钦安慰他道。
话虽如此,但她知道,若真是有预谋的话,这一切跟那个刘县令脱不了关系。
不过,他们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出去打听打听才是正事。
容侍郎也点头道,
“老夫没记错的话,安平王麾下的北川军就在洛州北,要是这里有异动的话,只需两天一夜便能赶来。”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唯有慕容钦心里反而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