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如同刘协那样的傀儡皇帝,可就不妙了。
半晌后,他终于从案几上的奏章之中回过神。
天哪,坐拥益州、荆州还有江东之地,国家物阜民丰,这……这可比当年自己治下的大汉要强上无数倍啊!
他自动忽略了那几个被淹没在案几上的请战派奏章,好不容易有这么富贵的日子,那还不得享受享受?
再说了,奏疏上可是说了,北伐形势一片大好,金军完全不是宋军的对手——又何惧哉?
接着奏乐,接着舞!
刘禅……不,是赵禅现在英姿勃发,雄心勃勃——地准备好好玩一场。
“来人!”他神采飞扬地喊道。
不远处立刻走出一人,看到如此状态的赵构,不由得一愣。
怎么事?官家行了?
倒也不是他腹诽,自从被金军像撵鸡一样四处撵之后,赵构就不行了——不止是心理意义上的不行,生理上更加不行。往日里如似玉的妃子也不香了,很难说赵构的变态心理没有这些成分在里面。
而刘禅……刘禅又没这些心理问题,他当然行了。
“你是何人?”赵禅故意伸手在眼前拂拂,装作没看清楚的样子。
“臣殿前指挥使杨沂中。”杨沂中也没多想,反而有点激动。
官家行了,那就行。
这国本,看来有希望了啊。
“杨沂中,嗯……”赵禅故作沉吟:“朕有些乏了……”
“臣明白,明白。”杨沂中给了赵禅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转身就向内侍省走去。
不一会儿,内侍省便来人,引得赵禅向仁明殿而去。
路上,赵禅为了一会儿不露馅,还特地询问了要去谁的住处。
嗯……吴贵妃。
赵禅虽说性子比较软,可也是做了多年皇帝的人,露馅是不可能露馅的,旁敲侧击之下,也算对吴贵妃的生平有了初步的掌握。
在见到吴贵妃的第一眼起,赵禅就想到了曹操。
无他,此时的赵禅甚至破天荒地在心中称呼这汉贼一声丞相。
怪不得曹操这老小子有这等爱好,果然,果然呐……
看到赵禅炽热的眼神,吴贵妃先是一惊,随后又是狂喜。
“官家,你……”
难道官家真的行了?
“爱妃……”赵禅也不装了,摊牌了,上去将人比娇的吴贵妃揽在怀中,笑呵呵地说道:“不知爱妃今宵可愿与朕同席共枕否?”
“官家……”吴贵妃眼神都拉丝了。
……
外面看到这里,李清立刻黑着脸跳过了这段剧情,顺手还给这模拟加了个屏蔽——以后再穿赵构的,那方面都不行!
曹操十分赞许地看着画面中的刘禅,啧啧有声不说,还拉着一旁刘备的手手,锐评道:“阿斗这孩子,类孤啊!”
刘备:……
且不提赵禅是如何拉丝拔丝的,第二日,赵禅神清气爽地起床以后,却发现身边玉人已去。
正惊愕呢,却看到吴贵妃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清粥,放到了赵禅的面前。
“官家,用些粥吧。”吴贵妃含情脉脉地看着赵禅,官家……果真是勇不可当啊!
赵禅笑着端起粥,也不顾烫,痛喝了两大碗。
“爱妃,朕知你饱读史书,博古通今,”吃饱喝足的赵禅揽着吴贵妃,笑着问道:“不如爱妃且与朕讲讲古?”
吴贵妃也乐得去讲,便笑意盈盈地问道:“官家想听什么?”
“就说说季汉吧,从诸葛丞相屯兵五丈原开始讲。”赵禅笑呵呵地说道。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从听到相父病死在秋风中时,赵禅就狠狠地破防了。再加上不久后三家归晋,自己也落得一个“安乐公”的名头,赵禅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朕当真是那样的昏君?赵禅目光闪烁地看着前方,安乐公啊,这是多么侮辱人的名头?甚至不如那老五刘谌,也知道以死抗争。
这时的刘禅血仍未冷,虽然有些年少贪玩,却也有着雄心壮志。
想到这里,赵禅又有些怀疑人生,父亲英雄一世,竟然虎父犬子;相父对自己的谆谆期望,却……
“官家,您怎么了?”吴贵妃关切地问道。
“无事。”赵禅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潸然而下。
吴贵妃伸袖为赵禅轻轻擦拭眼泪,却不想被赵禅捉住双手。
“官……官家……”吴贵妃有些慌乱:“臣妾一时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无碍。”赵禅擦擦眼泪,笑着说道:“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怀,大汉偏居益州,尚且有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志,朕坐拥当年汉吴二地,竟然还不如季汉吗?”
听到这句话,吴贵妃立刻跪在地上。
“官家,臣妾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念,以天下苍生为念,切不可自毁长城啊!”
赵禅十分尴尬,他也不知道吴贵妃到底说的是些什么。自毁长城他倒是能听懂,但……
为了不暴露破绽,赵禅便强忍着怜惜板起脸,哦了一声。
“哦?那你倒是说说,朕怎么自毁长城了?”
吴贵妃便详细地将岳飞之事说了一遍,似乎是为了刺激赵禅北伐,吴贵妃豁出去了,宁可被赵禅不喜,将金军进入汴梁之后的暴行完完整整地对赵禅讲了一遍。
哪怕赵禅的灵魂姓刘不姓赵,也被那些耻辱刺激得双目赤红。
刚想摔点什么,却听到有人通传秦相正在偏殿等候官家。
“爱妃少待,朕去去就来。”赵禅笑着安抚着吴贵妃。
吴贵妃想说点什么,却想到官家一向倚重秦相,若贸然说坏话,怕是方才所做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一时之间,她也没了主意。
赵禅只当是新婚燕尔,吴贵妃舍不得自己,他也没多说什么,横披着衣服,走出宫去。
走的时候心里还想,秦相,秦相……
他和朱元璋不一样,有诸葛亮珠玉在前,导致他对丞相这个位置有点滤镜……
下意识地,就觉得秦桧应该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果然,在见到秦桧之后,赵禅不由自主地对秦桧生出了莫大的好感。
无他,秦桧长得儒雅俊秀,翩翩然有古仁人之风。人总是会对长相极为出众的人有非常好的第一印象,赵禅也不例外。
坏人一般是不会长在脸上的,所谓相由心生也未必全然正确。正所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便是这个道理。
见到赵禅之后,秦桧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官家。”
“嗳,秦相勿得多礼。”赵禅上前学着他爹一样拉手手。
秦桧有点意外,往常的官家也没这么亲厚啊。
他也没当回事,毕竟面前这个赵禅……和赵构的气质还真没差多少——你要说差在哪儿,那就是这一张脸如沐春风,完全没有往常的阴晦。
啊……秦桧知道了,官家行了。
那这一切可就说得通了,秦桧也明白为什么赵禅会突然间如此热情了。
“臣恭喜官家了。”秦桧呵呵笑着,拱手一礼。
“嗳,”赵禅摆摆手,开门见山地问道:“秦相,朕昨夜横竖睡不着,就想着这北伐还是要搞啊……”
秦桧一愣,怎么你赵构下面支棱了,上面也跟着支棱了?
继而他又释然,想必是官家觉得自己行了,会有后人了,所以想稍微支棱一下?
这可不行,这怎么和金兀术交代呢。
想到这里,秦桧脑筋一转,开始琢磨合适的理由,去劝说赵禅放弃北伐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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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