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饶富兴趣地盯着窗子,却只能躺着不动。
不一会儿,窗户纸突然被戳了个小洞,一根细长的芦苇杆伸了进来,吹进来缕缕烟雾。
她不由笑了。
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来了!
不过她也没动。
外面又传来声音:
()
“灯油添满了,小人告退。”
“快走,勿扰王妃歇息。”
“是。”
脚步声远去,仿佛恢复了静谧。
过不了多久,外面的值守的守夜人突然感觉困倦,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靠着柱子头一歪睡了过去。
屋内更是只剩下熟睡的呼吸声。
黑影攒动,慢慢将主屋寝房包围起来。
一只手推开了寝房的门,直奔床榻这边,一把掀开床帐。
一道刺目寒光亮起,对准了隆起的被子狠狠一刀扎了下去!
“噗——”
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鲜血喷射。
然而,却并不是床榻上正在熟睡中的人的血,而是——
刺客自己的!
在他全神贯注刺向被子的那一瞬,斜刺一柄剑倏地伸出,穿透了他的心脏!
战斗一触即发。
门外传来叫嚷:“有刺客,护王妃驾!”
纷乱的脚步声,与兵戈碰撞的吟鸣声四起,撕碎了这夜的宁静。
那蛙鸣虫唱也听不到了,只有急促的喘息、一道道利刃入肉的声音,以及生命最后的的惨叫。
希飏坐了起身,不由轻笑,道:“我就说吧,这是最后的狂欢。”
她看向床头的黑影,笑嘻嘻地道:“我何德何能,竟有这么一尊大佛给我做贴身护卫?”
那人回头扫了她一眼。
屋内昏暗,他又是背光,那点月色不足以让希飏看清楚他的脸,但她依然笑嘻嘻的,问:“这位小哥哥雄姿英发,身材了得,本王妃十分好奇,你有没有八块腹肌?胸大肌够不够健硕?一会儿解决完了刺客,本王妃奖赏你留下侍寝,怎么样?”
听言,那人身子一顿,并没有回头,但希飏还是听到了气息短促的凝滞抽气声。
她更乐了,抱着双膝靠在墙壁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他,低声道:“我说的侍寝,不是素的哦,是荤的。不但能看,还能摸、能抱,只要你想,还很能干的那种!你确定不要吗?”
越说越不像话了。
那人吐出仨字:“你再闹?”
听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儿。
希飏不以为忤,道:“你紧张什么?我会安排得很妥当的,外面金戈交鸣,咱床上也可以策马奔腾呀!”
“闭嘴!”男人终于受不了她这满嘴油荤味儿,低声啐了一句:“就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很能干?”
希飏:“……”
好吧,她的确不太能。
可架不住她又菜又爱玩啊!
她不怕死的继续虎口拔毛:“那真不能怨我,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被犁坏的田!如果牛没累死田却坏了,难道不是应该牛反省一下自己牲口行径太过分吗?牛是活的,可田是死的呀!”
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深深吸了一口气,怒道:“腰不想要了,还是腿不想要了?一天天的就嘴上叫得凶,真来了你倒是上啊!”
希飏被喷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