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花玲见纪子恒追上来,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都说这男人就是贱骨头,得到的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挽留,看来还真是如此。
花铃等了纪子恒五年,两人刚见面纪子恒就打发她走,这会儿她要走,纪子恒反而慌了神。仅仅半天的时间,她就将两人的关系逆转,还真是讽刺。
“花铃你起来,把话说清楚!”此时的纪子恒已经赶了过来,扯住花铃的手臂要拽她起来。
花铃咬咬牙,一把将纪子恒推开,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不舍,但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心软。
她站起身,将背脊挺得笔直,将松散的头发挽成利落的发髻,不再迎合男人的喜好,收起娇媚的笑和扭捏的姿态。
她仰起脸颊,一字一句地对纪子恒冷言道:“滚!能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纪子恒吃了瘪,见挽回不了她只得放弃,随即发狠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纪子恒气呼呼地追上栾无双二人时,幻情谷已近在眼前,栾无双的面色更显凝重,他只能跟王渊亭打了声招呼。
王渊亭见纪子恒阴沉着脸回来,完全没有方才的得意,猜想是没处理好花铃的事,看纪子恒的目光多了几分轻视。
“你小子懂什么?以后成亲了有你受的!”纪子恒满脸的不屑一顾,在他眼里王渊亭就是个毫无经验的少年,哪里懂男女之事。
不过,他听说王渊亭已经与离魂谷谷主孙女沈晴汐定了亲,年纪轻轻就抱得美人归,哪里能懂他心里的苦涩……
想到此处,纪子恒不禁心里发酸,出言调侃道:“听闻王护法为了给沈晴汐炼那个驻颜丹,可是用了晏月宗不少灵药!
幸亏你将她追到了手,不然……还真是白费工夫了。但是,我听说她不是时谷主的亲孙女,可是真的?
纪子恒突然挖苦起王渊亭来,也不是临时起意,之前在密林亲卫与说了很多王渊亭的事。
王渊亭这些年为沈晴汐确实付出许多,去年的时候还没一个正经的宅院,也不是说他买不起,只是为博美人一笑,将宗门派发所有东西都给了沈晴汐。
王渊亭双手紧握成拳,他自然听出纪子恒话里有话,平日里虽没少听流言蜚语,但当着他的面说沈晴汐的人,纪子恒还是第一人!
别的他不在乎,但说沈晴汐就是不行,他便直接回怼道:“一个夫人我还养得起,不劳纪长老费心。”
纪子恒见他回得这般直接,心里顿时来了火气,压低了声音道:“你今日说话真是硬气,别以为有栾长老为你撑腰,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王渊亭微微皱眉,嫌弃地掏了掏耳朵,他突然觉得纪子恒像条狗一般,见谁就咬谁,即便是现在有任务在身,完全没有把这次行动放在眼里。
他真的很想()
出手与纪子恒打一架,即便骂他一顿也不解恨,不过任务在身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摊手装傻道:“渊亭惶恐,为何纪长老这般说?”
纪子恒见王渊亭不接招,装傻充愣的样子甚是气人,便直言道:“你们商量接下来的打算,为何不与我说?难道晏宗主让我来就是受你们的气吗?”
栾无双慢慢停下了脚步,她本不想加入两人的争辩,这样不但耽误行程,还很容易伤了和气。
三十多年来,栾无双始终知道纪子恒的贼心,自那次坠魔谷试炼后,她看到魏优思负伤那一刻,便知道了自己的心早已给了那个洒脱肆意的魔宗少主。
之后,她避开所有与纪子恒的单独相处,但还是没有浇灭纪子恒的贼心。她之所以隐忍,就是因为魏优思在乎与晏无归和纪子恒二人多年的情谊,可换来的却是纪子恒今日的肆无忌惮……
这一路发生的一切,栾无双觉得容忍只会换来纪子恒的变本加厉,她若再忍下去只会寒了王渊亭的心。
栾无双轻声一笑,不客气地对纪子恒说道:“纪长老还好意思说!这一路都是王护法部署的,纪长老又做了什么?
想必不用我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若是看不惯大可独自行动,或是回宗把这任务退了,如此做法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