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场景,让栾无双下意识看向河边的方向,果然,姗姗来迟的纪子恒狂奔而至,当即便知眼前这女子的凄苦,与纪子恒那混蛋脱不了干系。
她眉头一展,毫不客气地回道:“我确实是你口中的栾无双,但妹妹我却不认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栾无双概不奉陪。”
栾无双言罢,抬手做了个“请离开”的动作,强硬霸道的样子与方才派若两人。
王渊亭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精彩,真是一出好戏,若是沈晴汐在定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一想到沈晴汐,他倒是有些担心晏月漓和嵇北辰,也不知两人何时从五重幻境出来......
花铃见栾无双似乎开了窍,居然配合她演戏,当即心中一喜,佯装受了天大的委屈,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往纪子恒身上贴。
“哎呦!姐姐说话真是不客气!纪长老,我可是被人欺负去了,你可要给奴家撑腰啊!”花铃扯着纪子恒的衣衫就不松手,那叫一个腻乎。
“你差不多得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啦!”纪子恒气得与她拉扯起来,两人同是体修谁也不让谁,撕扯了两下倒是衣衫遭了殃。
纪子恒彻底丢了面子,但在栾无双面前也不能动手,只得在花铃的腰肢狠狠掐了两下。
“啊!你弄疼奴家了。”花铃被掐得直咧嘴,这才松了手,两人终于是分开了,但这情迷的举止不用多说,大家都看在眼里。
纪子恒本着他不承认,就没人知道的原则,依然厚着脸皮对栾无双介绍道:“栾长老,这是我在墨影山的暗探,方才汇报情况来着,也不知怎么跑到你这儿来了。”
栾无双这次十分配合地点了下头,纪子恒心中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就这么蒙混过去,甚是得意地对花铃道:“好了,我们即将出发执行任务,你回去的时候注意掩护!”
纪子恒假模假式的模样,完全超出了花铃的认知,她本以为纪子恒不把两人的关系说明,至少郑重地将她介绍宗门弟子认识,可如今却连她的名字都不提一下。
花铃看着一脸得意的纪子恒,想到那日的错付和多年的等待,心底生寒,发狠地说道:“纪长老这么说,真是让人心寒。花铃怎么成为暗探的,难道你忘了吗?当年奴家可是拼了命将你救下,那日就在这河边木屋里……”
“你快闭嘴!”纪子恒眼中闪出一丝杀意,他哪里敢让花铃继续说下去。
两人那晚在河边木屋内,做的那些难以言语的事情,若是栾无双知道,那这次出来就全白忙活了,他与栾无双就真的彻底没戏了。
两人越发聒噪,栾无双实在听不下去,她瞥了那女子一眼,对王渊亭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带着暗卫出发,离开了这片密林。
纪子恒见众人走远,“啪”地一下将巴掌甩在那花铃脸上,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发狠地怒骂道:“别以为你和我睡了一觉,就是个什么东西了,你管她叫姐姐也配!”
花铃这下彻底死心,脸上露出委屈又心碎的神情,想哭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纤细的脖颈任由纪子恒将其掐红。
花铃这副模样,纪子恒一下子慌了神,方才要杀人的火气也没有,今日的他确实失了分寸。
他慌忙松了手劲,扶住花铃的双肩,紧皱双眉,看着通红的脖颈,焦躁地问道:“你怎么不躲?”
花铃只是轻笑了下,今日她算是彻底放下了,不管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心底的执念......
那日,两人颠鸾倒凤时,纪子恒就一直唤着“无双”这个名字。从此以后,这个名字如心底的一根刺,让她每每想起就夜不能寐。
她花铃虽比不上芳华绝代的绝色女修,但也是个娇俏的佳人,凭什么沦落成别()
人的替代品。但今日她见了栾无双,一下子被栾无双的果敢和睿智所震撼,原来,女子也可以活得这般精彩。
“真是麻烦!”纪子恒脆生生骂了一句,从储物袋中搜出一个瓷瓶出来,交在花玲手中,不耐烦地说道:“这是助你筑基的丹药,你且拿着,待我回来……”
“算你有心。”花玲铃出言打断了纪子恒的话,走过去接将丹药接在手里。
她将丹药倒在手里看了下,居然是珍贵的筑基丹,纪长老倒是蛮大方的。若是早些去晏月宗找他,也许能得到更多,不过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这丹药我拿着,你这人老娘就不要了!”花玲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河边走去,没有一点留恋。
纪子恒一听傻了眼,不明白花铃是何意,忙追过去问道:“你什么意思?谁允许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