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留下李文侯镇守金城郡,宋建镇守枹罕。
边章、韩遂、北宫伯玉、王国、滇木、零坚、雕零赤、宋建部下中大将宋牧、边通、韩珂带领机动兵团三万一千五百骑从允吾出发,每人另配二匹战马驮运十五天的补给,第二次直杀入汉阳郡。
据联军探部报,去冀县的大道两侧的阿阳县和平襄县二县县城的守军不多,凉州刺史部招募的一万迟迟凑不齐,刺史左昌贪污更激起汉阳郡望族的愤慨,不让自家部曲应募。
凉州刺史部和汉阳太守冯翊人殷济只在散农中招到多一些,拼凑了三千新军,在冀县县城内训练。
探部建议趁新军尚未成熟,冀县县城中只有二千五百名汉军,而中原和河北官军已压制了黄巾军,黄巾军撑不了多久了,联军趁中原和河北官军尚未回援前,应尽快攻破冀县县城。
汉阳郡冀县、西县、望垣、上邽、陇县、略阳、显亲、獂道、成纪、阿阳、平襄、勇士十二个县,联军已占据勇士县,除冀县、阿阳县外,余下的九县各有一百驻军和数百役卒。
另外,熹平六年出塞北征鲜卑失利被贬为庶民的夏育被朝廷任命为护羌校尉,接替被杀害的伶征,已到达三辅,正在到处募兵。
三辅的官军年初已被皇甫嵩几乎全部带去征讨黄巾军了。
督护府采纳了探部的建议。
根据督护府商议所定,放弃盖勋固守的阿阳县,占领平襄县县城,然后直扑冀县。
二天半后,联军到达平襄县县城城下。
数万人下马持云梯一顿猛攻,城中只有驻军一百人和役卒三百,看到满山遍野的羌胡联军,毫无抵抗之意,很快就投降了。
联军抓了一些城中民夫补足受伤和战死的驻军和役卒,恢复四百人。二百人编入边通军,二百人编入韩珂军。
在平襄县山里的先零羌别种句就种羌滇吾率部加入联军,出六百骑。滇吾也称滇吾句就。
次日,留下宋建部下后部千骑长宋南带六百人守平襄城,全军向冀县扑去。
第二天中午到达冀县县城。汉军人少,已全部收缩在城中固守,联军将冀县县城团团围住。
南门,宋建部下中大将宋牧领二千四百骑和韩珂领一千四百骑;
东门,滇木领一万五千骑;
西门,王国领二千二百骑和边通领一千四百骑;
北门,边章、韩遂、北宫伯玉、零坚、雕零赤、滇吾领九千五百骑。
一个时辰后,东门罕羌首领滇木的二名飞骑来报,城中杀出一骑,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顶盔贯甲,手持矛枪,高呼“吾乃汉伏波将军后人马腾,挡吾者死”,杀出东门。
滇木部下二名百骑长跃马上前阻拦,被马腾一回合一枪一个挑死摔下马去。
滇木的两名千骑长又迎上去,同样被马腾五回合内杀死。
左都尉滇希、右都尉滇舍上前拼死打斗,五回合内受重伤败回本阵。
眼看着那马腾如入无人之境,冲入阵中,杀开一条血路向显亲县方向而去。可能是去搬救兵。
见罕羌首战就有将领损伤,边章答应战后补偿。留下一名飞骑。
边章、韩遂、北宫伯玉、零坚、雕零赤在北门外大营商议,马腾出城可能是冀县县城中的凉州刺史左昌向镇守阿阳的盖勋求援,因为汉阳其它县和三辅之地均无兵可援,只有阿阳驻军较多。
果然,第三天,汉阳郡长史盖勋率一千五百名援军抵达冀县北门外东北角列阵。
边章、韩遂、北宫伯玉三人从北门抽三千骑回身阻挡盖勋的汉军。
两军列阵对垒,联军见盖勋军一千矛枪骑、五百弩骑,军容整齐,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老兵,故不敢硬冲。
羌胡骑常年随汉军征讨鲜卑,深知汉军精锐以一抵五的战力,而胡骑略比鲜卑骑强一些,羌骑比鲜卑骑弱一些。
一千五百骑汉军相当于联军七千五百骑的战力,要一次冲垮一千五百骑汉军,羌胡骑有一万才有把握。
边章、韩遂、北宫伯玉三人出到阵中,背后左、中、右各列一千骑。
对面盖勋带着三将出阵中。站在边章身后的罕羌首领滇木的飞骑认出盖勋背后右手的小将就是马腾。
骑在战马上的盖勋气宇轩昂地大声斥责边章和韩遂背叛朝廷。
见到盖勋,边章、韩遂如见到亲人,也不顾北宫伯玉在侧,阵前皆向盖勋哭诉:“左使君(左昌)当初要是早听盖长史的话,派兵来救援金城郡,或许吾等还能改过自新,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再投降了。”
于是,边章和韩遂哭泣而去,下令解除了对冀县城包围。
北宫伯玉、王国、零坚、雕零赤、滇木接到命令十分恼火,带兵退到北门后冲进大帐准备一齐责问边章、韩遂二人。
见二人在中军大帐里一直在捶胸痛哭,众人傻眼了。
羌胡首领们心里很清楚,东羌与大汉斗了百年最后惨败,鲜卑与大汉斗了几十年最后联盟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