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我,”在鬼门关前徘徊一遭的她并不因此放弃,咬牙切齿的话满含不甘。“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会尝到恶果的。”
“我们走。”为免再次惹恼无心,成问下这回顾不得燕双飞对同意与否,硬拉着她离开。
“我等着看,看你回头向我求饶,你终会明白唯一肯用真心对待你的人是我燕双飞,燕双飞。”尖锐的回音回荡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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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了---
任嫣然失神的坐在窗边,额际轻抵在窗棂边,凝视天空的双眸让悒郁色泽给沾染。
不由喟叹。
清楚明白经过这一遭,与展清远之间的那份脆如薄纸的信任顷刻瓦解,先前的努力必然功亏一篑,尤其他又偏执得令人无法想像。唉!要想重新获取他的信任,难如登天。
落寞的思绪凝聚泣诉,在方寸间游走弥漫,狂烈想倾嚷无辜的申辩无人可听。该怨谁?怨爹亲的无知,怨命运的摆弄,亦或是自身那份不该放纵沉沦的情丝?追根究底,全是自己甘愿以飞蛾姿态冲入明知道烈焰中,即使会万劫不复,活该是咎由自取,又岂能叹。
可心伤却触动泪意,抑制不住的珠泪一颗颗滚落下来,算了!容许她暂时的放纵吧,无人在旁,请允许她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宣泄从不敢表露的无助。
无声啜泣着---
须臾后,啃噬心口的剧痛得以稍缓,泪拭去后她深深的吸了吸气。
够了!够了!这般就够了。她眨了眨瞳眸,再无半行泪,被乌丝半掩的娇颜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任丛远远的拉着面色凄惨的老爷躲在一边,悄悄声地道:“我看小姐好伤心呐。”
“她所受的,可是奇耻大辱呀!”任九天内疚至极,一径儿推演她悲哀来自身体被人所辱。
“那个展清远真个懂得折磨人的道理,不取小姐性命,却侮辱小姐的清白,这种风声若是传扬出去,小姐以后拿什么面目见人?”
任九天佝偻的身躯强烈的颤抖。
“都怪我失策,当初要是不答应嫣儿的条件,也不会害的她饱受摧折。”
“事到如今再说后悔也挽救不了发生的事实,我们能为小姐尽的一份力,就是抚平她的伤口。”
他吁道:“谈何容易。”
是谈何容易,但得面对时,不硬下头皮也不行。
任丛在任九天的示意下,领了几个脚夫,抬着一箱子允诺送给长恨帮的谢礼,偷偷摸摸的来到他甚是恐惧的地方。几日前,这里还受过一场战役的洗劫,冲天杀气至今仍未消褪,尚未重建的混乱,显着阴森吊诡。
悬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房等待片刻后,在密林的另一处终于走出了长恨帮帮主及一群护卫的高手。
长恨帮帮主咧嘴一笑,一双双贪婪的大眼看过黄澄澄的金光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开来。
“难得你明白要依约行事,不致趁我长恨帮混乱之余落井下石,来个死不认账。”言下之意,任丛若敢毁约背信,就得尝尝被追杀的滋味,他长恨帮虽然元气大伤,但对付任家人可还是绰绰有余的。
“帮---帮主您言重了,承蒙相助,这回才能救出---救出我家小姐,任家人对贵帮的恩德没齿难忘。”
“是吗?”忠孝节义,礼义廉耻,适合从他们的口中吐出来吗?听来不止恶心,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帮---帮主---”任丛克服不了对他的畏惧,讲起话来战战兢兢。“该给贵帮酬金我可是送到了,那么---那么你是不是还欠我---欠我一个交代---”声如蚊吶的提醒。“那个无心可还---还活着?”
杀气陡现!